因为苏钰是陈洛初家的客人,所以跟他一起的姑娘就直接被牛婶子默认送去了书生陈洛初家。
陈洛初家的院子小门是打开着的,牛婶子直接把秦月华背进了书生陈洛初家的院子,姜老夫人还杵着拐杖坐在木桌旁,一看到有人进来,她连忙杵着拐上前来。
姜老夫人看着牛婶子背上的秦月华,她道:“这姑娘是怎么啦,怎么晕倒了呀?”。
牛婶子大嗓门的道:“遇到大老虎了,掉深洞里了”。
姜老太太连忙道:“那赶紧把她搁老身床上吧”。
说着,牛婶子就背着秦月华往姜老夫人的房间走去,苏钰也不放心的跟了进去,看着还穿着他衣服的姑娘被托放在床上,却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
苏钰心想,这,这是他力道没有控制好,下手太重了嘛?
姜老太太看着秦月华昏迷不醒的样子,心里很是担心,她道:“这得去请个大夫瞧瞧呀 ”。
牛婶子无奈的叹道:“这黑灯瞎火的 ,县里的医馆怕是早就关门了 ”。
苏钰适时开口道:“牛婶子,我这里有治疗伤口的药水,就麻烦您先拿来给这姑娘清洗下身上的伤口,另外还得再麻烦您借一套衣裙给这姑娘换上,虽然今日是事出有因,但这一直穿着在下的衣裳对这姑娘的名声却是不太好的。”。
牛婶子咧开大嘴笑道:“婶子这就去家里找套新点的衣物给姑娘换上”,说着就利落的朝门外走去了。
苏钰假装从怀里掏了掏,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的一瓶灵泉水,苏钰递给了一旁站着的姜老夫人,他客气的道:“老夫人,这是清洗伤口的药水,可以消毒的,这姑娘的皮肤有很多处擦伤,要麻烦您和牛婶子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帮忙擦下这个了。
姜老夫人苍老的双手接过药瓶道:“行,知道了”。
苏钰双手交合放置身前躬身行礼道:“那就拜托老夫人了”,说着就退出了房间。
苏钰安排完这些后,牛婶子也带着一身粗布麻衣回来了,她淳朴地笑了笑,眼中满是歉意:“这已经是家里最新的衣服了,就是委屈了那姑娘了。”
苏钰理解地点点头,知道牛婶子所言非虚,毕竟,她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打着好几个补丁,而且还都是破旧了之后反复缝补过的。
他连忙躬身行礼回道:“无妨,婶子太客气了,如此就麻烦婶子了。”
牛婶子微微一笑,转身走进屋里,心道,这读书人就是知礼,她顺手就关上了门,走至床边,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的漂亮姑娘身上。
她轻轻地解开姑娘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宽大外袍,准备给姑娘换上自己带来的衣裳,然而,当她解开衣服之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姑娘的肌肤嫩白如雪,宛如玉雕般晶莹剔透,但却布满了伤痕,从胳膊到大腿,再到小腿,每一处都有着深浅不一的伤口,深一点的伤口边缘的肉还翻卷了起来,在这么嫩白皮肤的衬托下,更显狰狞,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牛婶子心中一阵酸楚,忍不住拍着大腿,大声喊道:“哎哟,这造孽啊!这是什么孽哟!那老虎真是该死,把这么水灵的姑娘追得遍体鳞伤,还有这鞋都跑破洞了……”
一旁杵着拐的姜老夫人看了也是心有余悸,她道:“是啊,还好遇到了苏公子,不然她一个女子,不是被老虎吓死了,就是要丧于虎口了。”
说完,姜老夫人颤巍巍地伸出手,将手中的瓷瓶递给牛婶子,道:“大宝娘,这是苏公子刚刚给的药水,说是可以给伤口消毒的。”
接着,姜老夫人又杵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到衣橱前,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一小块干净纱布,然后递给牛婶子。
牛婶子接过了瓷瓶和纱布,打开药瓶,倒出一些药水于纱布上,然后轻轻地擦拭着秦月华的伤口,她的动作放的非常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秦月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