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溪冷笑:“看到什么呢?你又知道什么了?你亲眼瞧见柴惜君和人通奸了?捉贼拿赃,捉奸成双!凭这么点证据,你就断送了柴惜君的一生幸福?”
“她的终身断送,难道不是她咎由自取?”
“本将军不管你什么证据不证据,既然是书生,就该安分守己,读书考功名,勾搭公侯小姐,难道不该死吗?”
“你……简直强词夺理!”
殷溪凑近周晚吟耳边,用只有她们听见的声音道:“你是聪明人,糊涂事糊涂了,本就是最好的结局。”
周晚吟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
糊涂事糊涂了,打死周惜朝,把脏水都泼给他,日后这传扬出去,谁又会替穷书生说话呢?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真相如何还不是随人运作捏造,活人给死人泼脏水的本事多着呢。
她张开双臂拦在门前,咬牙道:“殷将军,你今日若是想打死他,还得先过了我这一关。”
殷溪冷笑,一挥手,士兵们齐齐冲过去,围在周晚吟身边。
本来有看不过去的想要过去拦着的,都不甘心的退了回来。
这可是三品大员,镇南将军,陛下爱将,碾死他们就跟碾死蚂蚁一样。
“周晚吟,我夺了你夫婿,本对你有几分歉疚,你闪开,我不伤你。”殷溪说。
“将军夺我夫婿会愧疚,如今冤杀人命,他日又该如何愧疚呢?”
“周晚吟,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殷溪急躁道。
她管不了其他了,女人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她不能让这书生给毁了!
她必须把这事情了了,打死这书生,把脏水泼给他,把柴家摘出来。
再纠缠下去,把凌霄阁的***招来了,就麻烦了!
柴子安看周晚吟拦在门前,场面僵住了,一着急就冲了上去,要拉周晚吟离开。
“表妹啊,你这是做什么呢,女儿家家的,阻碍殷溪将军公务。”他伸手就扯着周晚吟的衣袖,“这里头可是个男子,你如此情状,莫不是同他有情?”
周晚吟猛地一耳光扇过去:“贱人,我日后再同你算账。”
她看着殷溪,猛地拔了头上簪子,对着自己脖子:“殷溪将军,你想把这事儿糊涂了了是吗?”
“你疯了不成!”殷溪惊了。
周晚吟冷笑:“我不妨告诉你,这事儿糊涂不了!你要杀他,那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我倒要看看,你杀了个书生好收场,当众逼死我这个县主,能不能也糊涂收场。”
柴子安恨恨盯着周晚吟,口中的话却十分温柔体贴:“表妹,你清醒一点,你是千金大小姐,是皇家的县主。你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以死相逼!女人的名节最要紧,你怎么能……”
周晚吟冷冷的勾起嘴角:“除了名节一无所有的人才会觉得名节最要紧!我的名节可以不要,但这个人的命,我周晚吟保定了。你柴子安的命,我也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