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下直接将柴子安头上的发冠劈了下来!
柴子安抱着头尖叫得滚了出去,他吓破了胆,四处乱窜,最后丝毫不顾礼仪的躲在了堂嫂卢氏的身后。
殷溪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一剑把堂上挂着的红喜字劈开:
“挡我者死!”
众人哪里还敢劝,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让她带着那几个卫士出门去。
周晚吟看了许久热闹,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一声:“回家!”
采莲小声道:“没想到殷将军看着脾气差还蛮不讲理的,倒是挺忠心的。”
沁雪道:“殷将军同陛下是打小的情分,皇后娘娘殡天,陛下又病了,她自然着急。”
三人边聊边随着慌乱的宾客一道儿往外走,刚到了前院,就见老太太带着一众家丁拦在了前头,家丁们手持棍棒,将殷溪和她那几个卫士团团围住了。
本来都散了的宾客有聚在抄手回廊上围观起来。
老太太白发苍苍,身着诰命夫人朝服,拄着拐杖拦在前头严厉的指责:“镇南将军好大的官威!既然已经殴打夫君婆母,那就连我老婆子一并打了吧!”
她其实也算足智多谋,可惜儿孙不成器,稍稍离了一会儿便出了岔子。
今日柴子安成婚,她借着年迈体弱装病不上堂喝殷溪的孙媳妇茶,是为了给卢氏留体面。
殷溪是次孙媳妇,但品级地位高过了世子夫人卢氏,所以老太太借故不出面,是要让卢氏将来在内宅里好行事。
这是柴家唯一被老太太认可的孙媳妇。
她没想到就这一个小小的心思,就把婚礼给毁了。不仅婚礼毁了,柴家的颜面也没了。
若不杀杀这孙媳的威风,日后孙子在外头还有什么脸面?
殷溪阴沉的目光在老太太身上扫了一会儿,便知道了她的心思。
“老太君,您一把年纪了,就不要掺和了。”殷溪握紧了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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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冷笑:“掺和?殷氏!你做将军久了,连规矩都不知道了!你是我柴家大开中门迎进来的媳妇,就是我柴家人!没有夫君婆母的命令,我看你敢出去!”
殷溪旁边的卫士都气笑了:“我说老太太,您是疯了吗!骠骑将军的命令,还管你什么婆母不婆母的!”
老太太丝毫不畏惧:“我老婆子不晓得什么军法国法,我只知道孝道,只知道夫唱妇随,既然嫁了我家,就得听婆母夫君的话,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就是太后面前,我也要说去!”
“你……你这是蛮不讲理!”
“将军有将军的理,我老婆子却有老婆子的理,自古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做女人的,不要听丈夫的话,说走就走,没这个道理!”
周晚吟冷眼瞧着,便觉得不妙,这老太太都快八十了,诰命在身,儿孙满堂的,殷溪还真能跟她动手?
国公府的老太君,她只认女人要听丈夫的话这一个理,你还能跟她掰扯,说她这话说的不对?
然而殷溪却冷笑了一声:“从前没这个道理,从今天起,就有了。”
她说着便径直往前走,几个家丁为难的看了老太太一眼。
殷溪的话说的很狂,老太太却并不生气,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如此狂悖,今日我就替你父母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说着冲家丁喝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拿下,家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