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时这般软腻过,她也从来不知道,谢昭然的手能这般的滚烫。
她每每抚过一处,那一处就如同滚烫的熔浆流过。
随着那股滚烫四处流窜,师钰宁渐渐地不光声音软了,连四肢百骸都跟着似被这滚烫的熔浆融化。
她歪倒在谢昭然怀里,溃不成军,最后完全失了力,任由谢昭然那只手四处点火,又四处安抚。
师钰宁用力闭上眼,抡圆了手臂猛然一阵扇,想把这些画面扇出脑海。
却不小心扇过了,炭炉里那本来已经灰暗了些的碎炭又开始‘噼里啪啦’燃了起来。
师钰宁赶紧顿了手,把蒲扇搁一边,拿裙角裹着手,揭了盖子瞧了眼。
差也差不多了,师钰宁又把炉子里的炭给扒拉出来一些。
坐回马扎上,师钰宁低头瞧见了衣裙上的灰,她伸手随意掸了掸。
拍掉衣裳胸口上的黑灰时,师钰宁一个停顿,低头瞧去。
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揉了揉,软乎乎的,但也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跟刚才的感觉这般不一样,师钰宁眉头渐渐拧起,还是说这一块有什么穴位?
刚才它们在谢昭然的手里时,只是简单的轻捻,浑身的血液就像逆流了一般直直地往她脑袋里冲,还在脑海里轰然炸裂,酥麻难耐得她竟就此掉了眼泪。
太丢脸了!
师钰宁懊恼地捂住了脸,觉着自己太失态了,在谢昭然面前又丢脸了。
随后她又觉着,这不能怪她!
她也不知道她那是怎么了。
那感觉太奇妙了,她甚至找不到有什么感受能替代。
师钰宁揉了揉脸,不公平,太不公平了,她对谢昭然就没有动手。
她思索着要不要找回场子,可是又想到了如今的谢昭然,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从前那般规矩斯文的人,如今瞧她的眼神总让她心慌慌的。
她可不敢再去跟谢昭然说什么扯平了,刚才谢昭然又拿了这话堵她。
她说:“再想要扯平,可得这样亲我。”
啊啊啊啊坏蛋,这她哪里会!
师钰宁看了眼呼呼冒着热气的药罐子,好气,真想往里头加点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