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母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她趴在沙发上哀嚎着,手指紧紧地抓着沙发罩,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
丁父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一个劲儿的叹气。
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丁父起身去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
男人五官俊逸,舒眉朗目,穿着一套黑色收腰西装,一派翩翩佳公子的气度。
丁父认出了男人,他指着他的脸,“你……你不就是那个警察给我们看的,监控里拍到的那个人?”
魏修远道:“是我。”
客厅里的丁母听到了动静,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也来到了门口。
她看着魏修远,质问道:“是不是你把阿勇带出来的?你是什么人?”
这时,魏修远突然跪在了门口,抱着丁母的腿,痛哭了起来。
“阿姨,我是阿勇的朋友。阿姨,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阿勇。”
丁父和丁母都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魏修远声泪俱下地说道:
“阿姨,我也只是想帮阿勇,阿勇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本来都拖关系帮他办好了护照和签证,他马上就能离开了,谁知道……谁知道他会被那个女律师害死……阿姨,是我对不起你们……我对不起阿勇……”
魏修远哭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丁勇的护照和签证给了丁母。
丁母见护照和签证都是儿子的,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于是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丁父让魏修远进了家门,问道:“你说阿勇是被那个女律师害死的?”
“除了她没有别人想害阿勇了。”
魏修远用手帕擦拭了脸上的泪痕,他看见了客厅茶几上的文件,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又放下了。
丁母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她喃喃道:“可阿勇……可阿勇不是意外吗?”
“阿姨,你就没想过吗?阿勇在医院住了那么多天都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医院宁愿给这么多精神抚慰金也不想让你们尸检,你们不觉得有问题吗?”
丁母这才意识过来,她握着拳头,咬牙道:“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我们这就去给警察打电话,验尸!”
“没用的,阿姨。”魏修远拦下了丁母,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忘了阿勇是怎么受伤的?”
怎么受伤的……
是枪。
丁母发现了问题,她急切地问道:“她怎么会有枪?为什么她开枪打人还没有被抓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