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 苏正行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冷冷回了句, “知道了。”
得知他可算放弃来找她了,林荞内心长抒一口气。
电话挂断, 司机师傅问苏正行,“苏总,请问需要掉头回去吗?”
苏正行靠上车背,半张脸笼罩在阴影里,看不出神情。
“继续开。”
林荞准备从刘伯麓家走的时候刘伯麓提醒她:“这里一天只有两班车,一趟是中午十二点,一趟是下午四点半。”
林荞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才不到一点半。
她试着用手机在这里打车,都已经加到两倍价格了,半个小时过去还是没人接单。
不过知道苏正行不来了她也就不着急了,厚着脸皮在刘伯麓家找了个小板凳坐着,现在去路边站着等车既要晒太阳还要吃灰,不如坐着玩会手机。
刘伯麓也不管她,在门口一根一根地抽着烟。
玩了好一会手机,林荞抬起头来看见他孤独又落寞的背影,搬着小板凳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有些事还是要看开一点。”
林荞自顾自在一旁说,刘伯麓知道这话是说给他听的,觉得有些好笑,自己活到这把年纪了,竟然有一天还要一个黄毛丫头来开导自己。
“你才多大年纪,知道什么如意不如意?”刘伯麓摇摇头。
林荞反驳,“这跟我有多大年纪一点关系都没有,哪怕是三岁小孩也有自己的烦恼,可能在您看来这些烦恼微不足道,但它确实实在在带来了痛苦。”
“一个学生可以因为父母的贬低而痛苦,一个打工人也可以因为付出了努力但没有回报而痛苦,当你不是他们本身时,你能说这种痛苦是有轻重的吗?”
“痛苦是没有办法比较的,它属于个体,在痛苦面前,我们都是一样的。”
刘伯麓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颇有一套自己的理论,与她闲话起来,“那你的痛苦是什么?”
林荞沉默,良久后才轻笑一声,“我的痛苦就是没钱,要是有钱了我就没有痛苦了!”
听到她的回答,刘伯麓不置可否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