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咳嗽声,昂贵电竞椅里正在打游戏的欧阳拙不耐烦地摘下耳机,脏话都到嘴边了,冷不丁瞧见林荞皱着眉头的样子,赶忙从椅子上弹起冲到窗边把窗子打开了。
短短两个月没见,欧阳拙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身上乱七八糟的精致名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乞丐一样的破布烂衫。
先前剃的寸头已长出一指长的头发,乱七八糟地搭在头上,胡子好像也很久没刮了,满脸胡渣,简直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
他似乎有些手足无措,手掌在裤腿边不自在地摸了两下,结结巴巴说,“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偶然在楼下遇到了林小姐,我想你应该有话要跟她说便请她一道上来。”谢寻文随手在房间里找了一块可以反光的CD递到欧阳拙手里。
欧阳拙没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接过来,还想嘴硬,“我……没什么想说的。”
谢寻文抬着他的手把CD举到他面前,让欧阳拙看清楚镜子里自己的尊容。
欧阳拙被镜子里突然出现的邋遢模样吓了一跳,慌忙左右翻找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整理仪表,最后只翻出来一个黑色口罩,于是赶紧戴上,还胡乱用手抓了几下头发。
“你真的没有什么想说的?”谢寻文明知故问,然后佯装要走,“既然这样的话那林小姐你先回……”
“我有!”
谢寻文“回去”二字还没说完,欧阳拙已经抢先喊了出来。
“我有话想说。”
逼他说出了真话,谢寻文目的达到后拉起白梦萤往外走。
白梦萤被他拉到了俱乐部大堂,停下后干净利落地抽开自己的手。
“谢先生,男女授受不亲,这话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谢寻文望向自己倏然空掉的手,失落的眼神化作无奈,“你这些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白梦萤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寻了个沙发坐下,歪着脑袋,“谢先生这话问得奇怪,你是我什么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接你的电话?”
谢寻文顿住,喉头轻咽,嗓子仿佛被什么堵住,说不出话来。
白梦萤嗤笑了声,不在意地勾勾唇,“谢先生跟我说的话我回去想了想,的确很有道理,我们之间确实存在年龄和认知的鸿沟,正如你所说的,我还年轻,对万事万物都感兴趣,对你也可能只是一时兴起……”
“也行吧,反正这段时间我也玩够了,再玩下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谢寻文脸色一变,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