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和闻老师合作,就是最值得感谢的事。”她说着言不由衷的场面话,对面是闻商连的目光,摄入的酒精让她有一瞬的晃神,慕阮阮笑了笑,
“这杯我先干了。”
玻璃碰撞的声音像声碎瓷,没等慕阮阮收回酒杯,闻商连的指尖就覆上来,在她的杯口虚拦了一下。
“心意我领了,酒就不必了。”他似乎提出了一个客观的理由,“明天还有拍摄,宿醉会影响发挥。”
“那闻老师未免也太小瞧人了。”慕阮阮不动声色地绕开闻商连的阻拦,“我的酒量可不一定比您差。”
闻商连眼看着慕阮阮把那杯红酒一饮而尽,不知道是在看那个一小杯香槟就会醉的慕阮阮,还是那个会趁着醉酒跟他说喜欢的女孩。半晌,他低下头笑了一声,也跟着一饮而尽,
“那看来是我小瞧人了。”
“这家私酿度数偏高。”章柠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了两秒,“慕老师酒量确实不错,是特意练过吗?”
“原先酒量是真的不太好,但后来去韩国做了练习生,那边酒局文化丰富。”慕阮阮语气有些自嘲,给自己倒上新酒,红色的光影在杯里轻轻晃了晃,
“出道以后,难免要接触一些所谓上流人士,公司会提前培训酒量和社交礼节,访谈话术。这些内容放在一起,有一节专门的课程,叫高级礼仪。”
慕阮阮甚至还开了个玩笑,“不得不说,韩国人在包装这方面一向颇有心得。”
慕阮阮说的章柠当然也有所耳闻。只不过她听到的内容,肯定没有慕阮阮说的这么好听,在财阀支配下的陪酒文化,好酒量只是生存和自保的代名词。
桌上一时没有人说话,章柠下意识朝闻商连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捏着杯骨没什么表情,面前的杯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空了。
全场注意不到氛围的,或许只有异国的大摄影师。
“那阮阮你很厉害,我之前也去过韩国,那边的酒局好像流行混着喝,白酒红酒啤酒一样不落。”他专心致志地给自己舀了勺新上的淮山汤,“这样你都没醉过吗?”
“毕竟除了酒量,还可以有一些技巧。”慕阮阮用手挡住酒杯,大方地倾囊相授,“比如喝白酒的时候,比别人多点一瓶矿泉水。”
“但也不是完全没醉过。”慕阮阮想了想又道,“确定出道位的那一天。因为实在太高兴了,把技巧全忘在脑后了。酒醒之后听队友说,我差点儿就上了别人的车,后来就真的不敢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