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事故也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慕阮阮也不打算放弃,“如果我不了解清楚事件的前因后果,又如何确保自己的安全、规避未知的危险呢?”
她直视着刑佑的眼睛,一字一句问,
“对受害者隐瞒事故真相,想必也不符合是警方的办事原则吧。”
或许是被她这番软硬兼施的言辞打动,刑佑停下笔,抬眼笑了一声,
“在某些方面,慕小姐确实和他很像。”
刑佑这么说,约等于变相地承认了慕阮阮的猜测,熟稔必然来源于某种关系。
这着实算是不小的退让,慕阮阮捏着他话语间的空隙,立刻打算乘胜追击,刑佑却打断了她。
“请您放心,慕小姐的人身安全,警方当然也是密切关注的。”刑佑把画好的肖像调转向他,纸上线条不多,五官和轮廓,却已经和慕阮阮记忆中有七八分的神似,
“但事关机密,我确实不能透露。”
“慕小姐如果想知道,为什么不等闻先生醒来之后,亲自去问他呢?”他语气委婉,有几分暗示的意味,
“有些事情对其他人三缄其口,对您来说或许未必。”
—
慕阮阮最终还是没能从刑佑那套来只言片语,似乎一切疑问都只能等闻商连醒来,才能揭晓。
她怀着满腹心事应邀去闻家做客。
和记忆里的喧嚷不同,闻家这会儿安静得很。
白色的波斯猫窝在沙发里睡觉,大概是照顾她的口味,煮的茶水里还放了刚寄过来的荔枝,闻奶奶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她在韩国这些年的经历。
等慕阮阮陪老人家用过晚餐,闻奶奶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时间也不早了,我派人送你回去。”她想了想,转头问慕阮阮,“你要不介意,能不能帮我捎两件衣服回去?如果商连这两天醒得过来,估计是不愿意穿医院里的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