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见过粉圈的人撕起来有多厉害,不管你在哪个平台,她们都能锲而不舍地追着你到天涯海角,骂人的话更是花样百出,你……”
“可是阮阮,”寂夏出声打断她,电话那端传来一声很轻的笑意,“我的闺蜜在挨骂诶。就算我的作用杯水车薪,至少可以跟她一起站在骂声里吧。“
“我希望我的闺蜜知道。任何时候,她都不会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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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了寂夏的电话,慕阮阮立刻给郑辉发了条消息,请他兼顾失语蝉这个账号的相关控评,必要的时候可以把舆论向自己的方向引导,最大限度让寂夏在这次的事件中隐身。
郑辉一如既往地没有问她缘由,只是言简意赅地回了句“好”。
回酒店卸了妆,慕阮阮没像往常一样躺下休息,而是换上干净的运动服,径直去了酒店二楼的健身房。
她踩着跑步机绑了头发戴上耳机,把目标定成七公里,时速八。
这是慕阮阮从练习生生涯中留下的小习惯,身体特别累的时候,大脑才最容易放空,顺带还能进行身材管理,一举两得。
稍有些老化的跑步带在她脚下发出沉重的摩擦声,起落的反震像某种枯燥又重复的对抗。
她不委屈。
或者说她自己的失误,剥夺了所有她滋生情绪的立场。
事实被曲解的无奈,好朋友被牵连被炮轰的愤怒,给工作人员添了麻烦的歉疚,面对不由分说的指责、谩骂的难过。她清楚这是该由她承担的必然结果,也清楚没有永远逆转不了的舆论。
可人在负面情形下的情绪像是飓风,裹挟着她身不由己的坠落。她也需要一点时间,找到一个纾解口,才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去诠释祝流筝。
一个小时后,慕阮阮从健身房里出来,大汗淋漓却心满意足,大脑和身体被动达成了统一,动一下都觉得累,自然也不会再多想其他的事。
残存的体力只够她匆忙冲了个澡,早就上下打架的眼皮一沾枕头,就阖上的很彻底,慕阮阮几乎一夜深眠,连叫早的闹钟都没听到,还是助理来她房间敲的门。
运动产生的延迟性多巴胺,让慕阮阮精神了不少,可没擦干的头发被冷风吹了半宿,她的嗓子倒成了着凉后的第一个牺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