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迟疑了一下，解释道：“您...您常年轮回于诸天万界之中，很少回天庭。但天庭不可一日无主，天庭众神也常因为您疏理朝事而颇有怨言，所以您就找了一位亲信假扮您留在天庭，让他替您处理一些琐事。其实那替身也早就投诚了西王母。”

方宇听到这里也是恍然大悟，他微微挑了挑眉道：“难怪...难怪当年齐天大圣大闹天宫时，玉帝的表现那么拉胯。我就说么，作为一位众神之主，对付一只猴子怎么还需要请西天佛祖...”

哪吒闻言挠了挠头道：“虽然...那猴子也并非一般的猴子...但您说的对...倘若真正的玉帝当时真的在场，自然用不着请那西天佛祖。其实，即使您不亲自出手，天庭也自有能拿下大圣的大神，只不过当时天庭那些大神已经因为西王母的谋划而与天庭貌合神离，不愿出手而已。比如太上老君，当初若不是他出手相救，大圣怕是也难从斩妖台上下来。”

“那西王母自己呢？她为何不出手？”方宇好奇道。

哪吒眨了眨眼道：“虽然西王母地位崇高，法力无边，但战斗也并非她所擅长之事。更重要的是，西王母亲自下场的话，赢了众神觉得理所应当，但若输了，她可就颜面扫地了。所以...她并不敢冒这个险。”

“有道理...”方宇点了点头，再次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那...西王母除了篡权，还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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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闻言，咬牙道：“她勾结西天佛国，驱使妖族为祸人间，佛国借着普度众生的口号吸纳凡人的信仰之力，而西王母则借口降妖伏魔的口号大肆捕杀那些妖族，榨取妖族血肉中的灵韵炼制不死药，寻求长生！您一路从西方过来，应该也看到些四洲的悲凉之景。更可怕的是，西王母似乎研究出了某种可以吸收地脉灵韵的方法，从东胜神洲的地脉中汲取的大量灵韵，致使东胜神洲天崩地裂，生灵涂炭！”

“......”

哪吒话里的信息量可谓是极大，方宇听完沉默了许久。

其实他一早就察觉出那漫天神佛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可恶到了如此境地。

为了一己长生之欲，将亿万生灵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怕。

可恨。

更可悲！

方宇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中的情绪后，开口道：“我明白了，所以，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哪吒盯着方宇看了一会之后，猛地跪拜在地，掷地有声道：“还请您重归天庭，夺回您的法身，然后阻止西王母和西方佛国为祸众生！”

“......”

方宇看了看骸骨，问道：“你觉得呢？”

骸骨摸了摸下巴道：“法身你就别想了，早就被西王母炼化了。至于其他的事情，看你自己。”

方宇想了想，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在办那件事之前，我就再最后任性一次吧...”

说完，方宇抬手一挥，两道空间裂隙便出现了身前。

从左边的裂隙中可以看到，一具头顶天穹，腰缠云海，脚下山川的万丈巨猿正仰天长啸。

天穹之上，两尊遮天蔽日的金佛正俯瞰着那巨猿，宝相庄严的面容中带着一丝愠怒。

从右边的裂隙里可以看到，一位身披银甲，手持三尖两刃刀的男人正端坐在一只巨型黑犬的脑袋上。

此时，这只巨型黑犬以及黑犬头上的男人正被数万全副武装的天兵天将团团围住，巨犬周围的地上堆满了尸体，足足有上万具之多，一部分是那些天兵天将的尸体，还有一部分，则是一些妖兽的尸体。

方宇指了指面前的两道裂隙，对哪吒问道：“咱们先帮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