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先生......该说不说,这架屏风,或许是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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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但不多。
第7章 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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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越那点毫无来由的情绪彻底消散。
他上前半步,与她并肩。
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早上不用去公司开会,身上也不穿精冷优雅的西装。
初弦恍惚一眼,竟觉得这人迎面而来时,很有一种芝兰玉树的清正冷傲。
她习惯性垂眸,浓翘长睫安分守己,尽管如此,眼尾余光还是漏进他挽起的衬衫袖口。
她叫不出品牌,却觉得衬衫的垂坠感很好,泛着柔软华光。
更大了点胆子,悄悄往上看,或许是伊顿领,圆弧曲线恰到好处降低了贺清越如影随形的锋利感。
一点亮晶晶的元素缀在领口,初弦意外,竟然是一枚精巧的银杏胸针。
她在贺清越温温沉沉的笑音中后知后觉,他微微扬眉,初弦顺着他目光游移回自己身上,小姑娘眼眸清澈见底,什么底色都藏不住。
她身上同样有银杏元素,暖风下裙摆盛开,纤纤地,走入他清寂眸光。
看她耳尖热意未散,贺清越单手收在版型修挺的长裤,指尖碰到打火机镌刻的斯芬克斯纹路。
没什么意味地描摹了会,贺清越掀眼,意有所指:“这幅屏风,怎么说是赝品?”
密密匝匝的难堪在初弦心中生根发芽,她抿了下唇,很窘迫。
“抱歉,贺先生,方才是和我口无遮拦。”
贺清越不接她这番敷衍和官方并存的台阶,他忽地抬手,撑住博古架,衬衫包裹下的小臂肌肉线条紧实悍利。
身后往来的旗袍女郎认得老板的老板,不知怎地,竟然平地趔趄。
从她这个角度,分明是大老板把那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女孩子圈在了怀里。
她被吓到,藏在发丝下的巴掌脸惊得红扑扑,羽睫惶惶乱颤,几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磕绊地:“......贺、贺先生?”
方才端方守礼的距离忽被无限拉进,少女面色白中惊红,俏生生的二十岁,鲜嫩如枝头春芽。
贺清越没存吓唬小女孩的心思,他低头,凝睇她几欲滴血的脸蛋,似乎是能见一层薄薄的蒸汽冒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