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弦。”
潦草解决晚饭,初初已经在沙发上状态安详地睡着,初弦无奈叹一声,认命地拿起吸尘器快速把沙发清理一遍。
拣了睡衣裤去浴室洗澡,出来时热了一杯脱脂纯牛奶,她背手撑着光洁明净的灶台,一边慢吞吞地喝牛奶,一边看工作群有什么动静。
翻完工作群,给黄立勇回复了自己已经吃过晚饭的消息,黄立勇一家五口的简笔画头像下,是音讯石沉大海的钟立谦。
初弦告诉他自己买了点伦敦伴手礼,问他有没有时间,或是直接叫同城快递送到医院,但他一直没有回复。
她没有拥有过分的表达欲,手机翻一圈,除了温弥之外,找不出第二个可以聊天的人。
给温弥发了消息,那边回得很快。
温弥:我在你家附近,要不要出来坐一坐?
初弦直接拨了语音:“你在我家附近吗?要不你直接上来吧。”
温弥思索一二:“也行。你等我一会儿。”
二十分钟后,不急不慢的叩门声响起,初弦应了句“来啦”,急慌慌趿上拖鞋去开门。
感应灯光昏黄,门口飘荡细小尘埃,不见人影。
初弦怔了片刻,试探地喊了声“温弥?”
无人应答。
那瞬间,多年看过的恐怖片桥段凶悍涌入脑海,一股寒风来势汹汹,初弦如梦初醒似地打了个寒颤。
她一把拍上门,因为在厨房切水果的间隙错过了两通来自温弥的来电。
温弥:临时被绊住了脚,今天恐怕不能去你家了。
“............”
所以刚刚敲门的人是谁?
初弦紧紧皱眉,她一直知道老小区治安欠妥,但是在这边住了这么多年,到底没有发生过任何意外。
并着手指揉了揉疲倦眉心,初弦轻声靠近大门,迅速反锁。尤嫌不足,还从厨房顺了个玻璃杯挂在门把手上。
她在门前屏声静气,听了半天动静,决定明天找人来装一个监控。
初弦捞一个抱枕窝在沙发里,手机斜放在自己眼前,给温弥回了一个“没关系”,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她听。
放下手机,睡意渐渐压过眼皮,撑着最后一丝神智,她倾着身揿灭大灯,脑袋一歪,心跳紊乱地陷入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