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走两步,发现她心思全然不在自己身上,贺清越慢两步等她,结果她干脆定住脚步。
雪融春临,她站在不知从哪一片打起的灯光里,美好到不真实。
初弦从小羊皮的手包里翻出手机,先看了眼电量。
还有百分之八十多。
她轻轻抬眸,眼底有不清不楚的雾气。
“贺清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我的运气不算好?”
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很惹他心软,倒也不等她自己走过来,贺清越主动退回两步,微微俯身,气息好闻的手指碰了下她晕过嫩色口红的唇角。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双眸柔软得几乎要淌下破碎泪光,电话切进来,她举起屏幕对他。
来电是柳伯。
她手指划过,点了接听键。
往来脚步踩出滞重回响,推车滚轮仿佛拉长警报,她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咬着下唇,心中乞求不要有任何不如意的事情发生。
平地惊雷,风云骤变,南城年三十,迎一场不该有的落雪。
她笑得委屈,举起的手无力地松垂到腿侧。
开了外扩的手机清晰传出对面心急如焚的声音:
“小姐,老爷子病重!你方便来医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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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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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地是和普华寺截然不同的方向。
导航终点是南城私立医院,私密性和安保性配得上寸土寸金的价格。
初弦在电话里仔细询问了柳伯的前因后果,但柳伯也给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只说老爷子半月前回了本家,他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立即在第一时间联系了初弦。
柳伯跟在应老爷子身边几十年,知道他手心手背的分量,最疼的、最欠缺的、最想弥补的,还是他那个早早流落在外的小孙女。
但他到底没跟在身边,不方便多说欠缺信息,剩下的由贺清越查缺补漏,他拨了院长内线,将对方的话转述给初弦。
她的指甲机械性地掐着掌心边缘,甲盖透着慌张的白,听完贺清越的话,好半天,讷讷地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