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越牵着她往外走,笑得促狭:“都怪程润。”他卖起好友眼不眨心不慌,“不能叫小公主吗?小月亮?小珍珠?小宝贝?”
初弦无语至极,松松扯了下唇角权当回应,一巴掌软绵绵地乎上他腰肌。
他干脆抓住那只小小软软的手,不安分地贴紧自己,意犹未尽地上下薅了一把。
温热血色从消瘦颈骨蔓上耳后,连带双颊缠缠绵绵地烧得绯红。
他开一辆全新且陌生的车,车型贵气高档,她认不出是什么型号,却被嚣张至极的连号车牌晃了眼。
他一反常态地说很多话,尽挑无关紧要毫无营养的话题逗她,初弦听得心不在焉,他说三五句才回一句,支着下颌懒洋洋地靠着窗玻璃,眸光没入鼻骨晕开的一弧阴影,贺清越单手控车,另只手攥着她手指,根根缠入指缝。
“很累了吧,饿不饿?回头我给你煮点吃的?瞧你更瘦了一些。”
初弦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她纳闷地看他那点儿无论如何也翘不下的笑意,心说稀奇真稀奇,什么时候冷面总裁转了性子。
她趁着红灯间隙,上手蹭了一下他的额角,体温倒是挺正常的,难道是被什么孤魂野鬼夺舍了?
其实只有几天没见,但初弦隐约觉得他面部清瘦了一些,眉骨到鼻锋的棱角更加锋利,窗外摇过一束不规则的暧昧红光,他半边身匿在阴影中,显得眼窝深邃,那瞬间让她端倪出一丝不寻常的,被掩饰得很好的疲态。
她隐晦地感知发生了什么,但身心俱疲的状态下,她最终没有探究贺清越身上的反常。
他们都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秘密,这些无伤大雅。
因着食材欠缺,贺清越最终没能亲自掌厨,他在初弦饱含怀疑的目光下他彻底打消洗手作羹汤的念头,只好笑地把她抵在沙发上,微凉的吻从沿着唇角,他不轻不重地捏着她小巧下颌,哑声说:“张口。”
他吻得很轻,却耐心十足,一下一下地啄磨,不像是在发泄什么难捱的欲念,倒像是在确定什么。
她也就由着心意回应。
初弦明白,他的吻里藏了很多心事,那些可大可小、或多或少的事情,他不知道该不该说,也拿捏不准能说多少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