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2 / 2)

贺清越觉得不是这么个道理。

贺、应两家多年交好,他和应如斐有多番经济合作,算不上知己,却也是彼此默认的朋友;两位老爷子更是常年往来走动,他其实不必把事情弄那么难看。

正如初弦说过的,“可以体面一些的办法”。

但是短短几日,贺清越雷霆手腕,将与应家有过的一切人事拨扫干净,甚至颇有些伤敌一万自损八千。

至于钟家——他与钟家向来无甚牵连,对方根基亦不在南城,所以他只动了钟鸣月名下的产业。

钟鸣月怒极气极,电话拨进来他甚至懒得接,反手将对方号码拖入黑名单。至于父母那边,只说“私事”。

私事是什么事,又私到何种程度,不得不令人深思。

他一番连敲带打的动静下来足以搅乱南城圈内格局,不少人好奇得双眼通红,就想知道应家是与之犯了什么嫌隙,才引得小贺总大动干戈。

据传,应如斐给贺清越拨了十二通电话,但他无一接起;又据传,应家那位最大的话事人曾约见贺董事长,但对方只是万事不关己地摆摆手,说自己早就不管事啦。

应华章一瞬间沉下脸色,咄咄逼人:“贺兄莫不觉得令郎行事过于荒唐?”

贺宗文笑也不笑,摇头道:“难道你们应家做的事情,就很光彩?”

应华章怒道:“我们做什么了?我们分明什么都没做。”

那位与初弦曾有一面之缘的老太太在这时候从他身后走出来,霜雪银发梳得齐拢,她双手端在胸前,年老却依旧掷地有声的话语穿风而来。

“错就错在你们什么都没做。”老太太抬眼扫过他,又很快地垂下,似乎是不耐,又似乎是厌烦:“看在应远帆的面子上,往后那孩子的事情你们不必插手,这么多年放任不管,往后也无需管。她自然会有疼爱的她的亲友,无条件站在她身后为她撑腰的家人,那孩子姓初,与你们家并没有任何关系。”

应华章觉得好笑,便问:“与我们应家无关,那冒昧问一句,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云芳老太太往后瞥一眼贺清越,后者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

“初思是孤儿院出身不错,但她那短短三十几年的人生却不曾有过一星污点,非要说的话,她这辈子最大的错处就是和你弟弟那浅薄如水的缘分!初思还在时,多少人骂她,她又因此搬过几次家?连累着那个孩子也跟着她东奔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