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涵就是个话夹子,打开了就停不下来,拖着陈最最说话,还让她看他跳舞。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体育馆二楼的东南角也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浑身黑的人,他沉默地看着少女站在明亮的顶灯下,笑容夺目又绚烂。
停了一会,他安静地转身,走了。
喧闹的操场上,叶斌在吃饼干,感觉身边的位置有人坐下,他扭头:“回来啦?”
周廷回到位置上,掏出裤兜里的白色有线耳机挂在脖子上。
叶斌见他不说话调侃道:“不是我说老廷,你怎么回事啊。新人紧张就算了,你这都老油条了,临上台也慌不择路到要去厕所?”
“慌不择路是这么用的?”周廷冷冷扫了他一样后,闭上眼睛假寐。
昨天晚上他在酒馆兼职到凌晨三点,睡眠不足,脑袋有些痛。
渐渐地,他本来只想积蓄精神,却不知不觉睡着了。
耳机线不知道被谁勾落,耳孔里抒情音乐戛然而止,他是被人吵的,睁开眼就看见,叶斌满脸着急,低头疯狂点手机,电话拨了之后放到耳边,嘴里不停说:“电话也不接,人去哪了?难不成真迷路了?”
周廷立起身,惺忪着眼问:“怎么了?”
叶斌手机还贴在耳边,解释道:“陈最最还没回来,这还有一个表演就到我们了你看这,哎。老彡,小云说要去找,但我又怕他们也不见。老廷,现在该怎么办?”
周廷眉头蹙在一起,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他睡了有半个小时,在心中估算着陈最最走回来的时间,耳边却突然听到很熟悉的旋律,他周廷抬眼看向舞台,彭子涵在彩灯里跳托马斯全旋。
台下尖叫声迭起,周廷却头痛欲裂,耳鸣声渐渐掩盖过尖叫声。
他抬手扯掉另一只耳机,望向只有微末灯光的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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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彭子涵一直拉着陈最最聊,他的队员都不耐烦了催他走了,他才放陈最最离开。
陈最最没有选择原来的路走,东面有电梯,她直接坐到体育馆的下沉广场,从负一楼出去。
下沉广场没开灯,足球场就在旁边,借着舞台的光勉强能看清楚路,她就没打开手机的电筒。
刚走出北楼到下沉广场,陈最最跟一个长头发穿着短裙亮片表演服的女生擦肩而过,浓烈的香水味让她鼻头发痒,陈最最揉了揉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