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就不怕我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我的真面目就是个垃圾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呢!”陈最最眼瞳泛酸,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继续开口反驳。
周廷却出言打断她:“我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因为写不出歌患抑郁症自杀,我爸死后我妈抛下我改嫁。我成了个无家可归的乞丐,饿了我就偷村口的小卖部,小卖部不能偷了我就抢同村小孩的零食,最后被人打得差点残废。”
他问:“就算这样你也还觉得我好吗?”
“对,还是好。”她答。
周廷讥讽地笑了一声:“08年的时候苏海下了一场大雪,那年我睡在天桥底下快要冻死,是奶奶把我带回家,给我吃的住的捡塑料瓶废纸壳供我上学。奶奶对我有大恩,可在她死的时候我却一点都不难过。”
他又问:“你不觉得我冷血没有感情吗?”
“撒谎。”陈最最屁股不自觉朝周廷坐近,眼中满满都是心疼:“你明明很难过。”
“呵呵。”
“是啊,我很难过。”他仰头眺一望无际的黑色深空,“可我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
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从宽敞的柏油路上疾驰而过,闷而响的油门声音由远及近由近及远慢慢消散。
油门声似乎惊醒了什么,陈最最打开双手伸长腰肢勾上周廷的脖子大力地按向自己。
霎时熟悉的薄荷味溢满鼻尖。
她小心翼翼:“我小时候难过的时候最喜欢扑到我哥哥的怀里哭,我爷爷奶奶去世得早,虽然我不能感同身受但我想如果他们活到现在又突然去世,我一定会比你还要难过。”
他可是她喜欢的男生,看他这么难过她又怎么不心疼。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抱着我。”陈最最柔声说。
保持这样的姿势良久,陈最最以为周廷不会回抱,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她又自作多情了......
她打算松手,可下一瞬感觉细腰上有什么东西缓缓绕过来,将她的白羽绒服捻出凹陷。
周廷的头陷进她的肩头,与她的脸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毛尼围巾。
他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里头沉淀着浓烈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