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道:“东旭,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这份子钱随都随了,咋还能要回来?”
贾东旭急的都快哭了。
“咋就不能要回来了?”
“反正你就是不能给韩卫民随份子。”
易中海叹息一声,扭身就准备回后院。
这眼瞅着要上菜了,自己可是出了十块钱的,席面总不能不吃吧?
贾东旭在身后说道:“师傅,既然这份子钱要不回来,我也就不难为您了。”
“不过,今天您也看到了,我这也办酒席呢。”
“您总不能给我不随份子吧?”
易中海闻言,脚步顿住了。
贾东旭是自己徒弟,于情于理自己也不能不给他随份子啊。
这要是不随,以后可就撕破脸啦。
易中海一向是以大局为重的。
当即在口袋摸索了一阵,朝着身后递出了一块钱。
贾东旭原本盘算着,这易中海怎么着,也得给自己随个五块钱吧?
甚至有可能跟韩卫民一样,随个十块钱。
然而。
当这张赤红的一块钱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里的落差可想而知。
但既然对方都给了,贾东旭也不好再去要。
要是真把易中海逼急了,以后不给自己好好教技术,那才是因小失大了。
贾东旭无奈,只能接过了这一块钱。
易中海如释重负,这才大踏步跨入了后院。
此时,一道道凉菜已经开始往桌子上端了。
斜切猪耳、花生米、松花蛋、凉拌豆芽等等,一道道菜肴接踵而至。
上菜的工作,是由院里几个小年轻承办的。
阎解成如今12岁、刘光远也11了,都能帮的上忙。
何雨水是1942年生的,如今10岁,也能帮着上菜、传筷子、递馒头。
为了让酒席更体面、更好看一些,这一次的馒头全部都是白面做的。
一点二和面、棒子面都没有。
单单这一点,就把院里街坊们给激动坏了。
平时,他们也就特殊日子能吃一回白面。
“卫民这席面办的好呀,咱这份子钱没白上。”三大妈笑的合不拢嘴,一边给自己嘴里送着,一边掰了半个热馒头,递到了年仅三岁的阎解放手里。
孩子们啃着白面,一个个甭提多高兴了。
闫阜贵看向韩卫民笑着说道:“小韩,你那两瓶茅台啥时候拿出来啊?”
“我们这一桌老爷们可都等着呢。”
院里吃席,长辈们、领导们在一桌,其他妇女儿童围一桌,基本上是泾渭分明,互相不乱坐的。
要喝酒的也就是这一桌长辈、领导。
韩卫民提出来几个玻璃酒瓶子,里面已经灌满了酒,只不过这酒没标签,都是散装的。
“这是大前门小酒馆里的酒,街坊邻居都说好,说是不弄虚作假,我寻思大家先喝这个?”
“不够了我再把茅台拿出来。”
这酒是他让刘海中去打的,正是徐慧真家酒馆的酒。
酒一共打了十斤,韩卫民寻思,这几个人如果真能把十斤散酒给喝完,那自己就真把茅台给拿出来。
不过,满打满算能喝酒的也就十来个人。
平均下来,每人差不多一斤酒了。
一斤酒,足够一个成年人喝的宁酊大醉了。
毕竟,这可都是高度粮食酒。
这酒也便宜,五分钱一两,十斤正好五块钱。
当然,徐慧真家还有更好的酒,一毛钱一两。
不过那个成本太高,韩卫民没让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