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亲她……”
皇帝看的心疼,招手唤人过来:“小染来,到父皇这儿来。”
“你母亲是这世上顶顶好的女子,没人能比得上她半分。”
一句话,惹得陈贵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陈贵妃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指尖用力到发白,多少年了,那不过是个下九流的商人女儿,让皇帝惦记这么多年,她还比不过一个死人,连半分都比不过。
皇后倒是一脸从容,不悲不喜看不出什么情绪,平静安详的仿佛一尊精致的木偶。
卫钰莹脸上两个红肿的巴掌印,额头上是被瓷片划开得伤口,整个人面目狰狞:“我没有说这种话,是这个奴才污蔑我。”
“秦息,你们刚刚都在,你们看到了吧,我并没有那么说。”她转向皇帝,期期艾艾,“我知道我不如皇姐得父皇宠爱,可是父皇也该多问问,不能皇姐说什么便信什么吧。”
刚刚凉亭里除了卫逐染主仆俩其余都是她的人,不说现在那个贱婢说的话她没说过,她就算真的这么说了又怎么样,一大堆人上赶着帮她作证。
秦息敛目乖顺的站着,闻言立马跪了下去,怯怯地抬眼望了卫逐染一眼又收到惊吓似的迅速低下了头,轻轻地“嗯”了一声:“二公主并没有说过这种话。”
太子卫华朗拱手道:“父皇,兼听则明,当时在那的人那么多,也该听听旁人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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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华朗排行老二,是陈贵妃的儿子,在皇后的长子夭折后就被送给了皇后抚养,他生母受宠,又养在皇后名下,前朝吵着立储,他自然而然就当上了太子。
但卫逐染知道,皇帝自持壮年对立太子一事是颇为抗拒的,只是耐不住前朝的压力才立的卫华朗,并且因为此事对陈贵妃母子起了疑心隔阂。
卫逐染揩了揩眼角:“好一个兼听则明,旁人?二皇兄倒是说说旁人都有谁?陈贵妃娘家的陈小姐,还是二妹妹姨母家的秦小姐?还是二妹妹带来的那一帮她宫里的宫女太监。”
秦家大小姐秦息道:“臣女人微言轻,可也要说一句,若按照西悦公主的说法,公主的侍女又如何可信?”
卫华朗冷哼道:“确实,西悦你又当如何解释?”
卫逐染苦笑道:“二皇兄和秦大小姐的意思是,我或者我的侍女自己说出这种不敬的混账话吗?”
“二皇兄跟二妹妹都是陈贵妃的孩子,更相信她也是应该的。但二皇兄与我是同在母后膝下长大的,而且如今做了储君,我以为二皇兄做事至少能做到不偏袒的,可如今对二妹妹百般维护,对我就是咄咄逼人。”
卫钰莹打断她话:“卫逐染,你少在这儿装可怜还说我二哥的坏话。是你教那个贱婢污蔑我的吧,我根本没有说那种话!”
“够了!”皇帝怒道,卫钰莹面目扭曲,哪还有平日里的乖巧懂事,娇俏明媚。
被皇帝一吼,卫钰莹情绪更加激烈,平时父皇对她虽然不如卫逐染,但也算慈爱,还从未如今日这般:“父皇,我真的没有说这种话。”
卫逐染眸光闪闪,轻飘飘出声:“那你说的什么?”
这明显是在套人的话,可卫钰莹气上心头不等人阻拦脱口而出:“我不过说她是个下贱的商人女儿。”
秦息伸出去想拦的手定在半空中,手指尴尬地蜷缩成拳头,心下暗骂了一句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