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的事。”卫逐染早有预料，毕竟陈贵妃荣宠多年，在皇帝心里还是有位置的：“去换个衣服，一身的汗。”

兰香宫里，卫钰莹趴在陈贵妃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母妃，我每天天不亮就要被那个嬷嬷逼着起来学规矩，吃不好穿不好，她还对我动辄打骂，您快救救我。”

陈贵妃冷冷盯着地上跪着的教养嬷嬷，嬷嬷也不惧，高声道：“奴婢是奉了皇上，皇后的旨意来教二公主规矩的，这都是奴婢职责所在。”

规矩礼节卫钰莹从小就懂，但也架不住一个人天天在旁边盯着细小末微的地方约束。

陈贵妃知道这人是皇后派来的，根本没有缓和的余地：“你先下去吧，本宫要跟公主说说话。”

等人都走了，陈贵妃才心疼地擦擦卫钰莹的脸上的泪水：“莹儿不哭，等过阵子你父皇气消了，母妃就请他放你出来。”

卫钰莹恨恨骂道：“都怪卫逐染那个贱人，不过就是一个来路不明的贱种，却让父皇那么偏袒，等我出去了，要她好看。”

陈贵妃眼里也闪过怨毒：“此事要细细谋划，万不可再冲动了。”

长乐宫里，卫逐染拿着剪刀剪断了手里的丝线。

“也不知道父皇今年什么时候去春猎，好久没摸过弓箭了。”卫逐染伸了个懒腰，将做了一半的香囊放在桌案上。

空夏听了忙劝阻道：“皇上最不喜欢公主去骑马打猎了，公主还是别忤逆皇上的好。”

那是卫逐染跟着皇帝去的第一次春猎，她之前随着师傅学过射箭，也学过骑马，但这是她第一次骑上马在猎场上打猎。

卫逐染在猎场上如鱼得水，她就好像天生就会一样，一天下来打到的猎物比场上任何一个人都多。

营帐的篝火旁，众人奉承皇帝有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公主，夸赞西悦公主是多么身姿矫健，英勇神武，长大了怕是连善骑射的西丹人都比不过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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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逐染也昂着小脸以为父皇会像她打败习武的师父时那样高兴地将她揽在怀里，说一句虎父无犬女。

谁也没想到的是，皇帝罕见地对卫逐染发起了脾气：“一个女子，这些做得好有什么用？好好学学诗词歌赋，弓箭这种东西就不要碰了。”

天子一怒，众人噤了声，卫逐染的委屈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小孩子泪窝浅，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皇帝看也不看甩袖就走了。

最后还是卫临风和叶翊尘拿着烤羊腿给她哄好的。

从那之后，不管是春猎还是秋狩，皇帝都不准她再上场。她就只能偷偷地，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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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几天出宫，我去借三哥的令牌，扮成侍卫去猎场吧。”

空夏吓了一跳：“公主，还是别了吧，要是让皇上发现了。”

卫逐染满不在乎：“不会的，都这么多次了，不会被发现的。”

卫逐染是未出阁的公主，按理来说是不能轻易出宫的，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