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夏笑吟吟道：“奴婢听人说，用人血灌溉，花能长得又红又好。”说完看向跪在地上的两人，“这儿正有两个人，公主的那些花来年必定长得好。”

小茹浑身抖个不停，话语都不成调：“公主……公主饶命。”

空夏威胁道：“公主心善，这是在给你们机会，自己招了还能留下一命，否则。。。”

“花开的时候，我会想起你们的。”卫逐染语气冰冷接过话。

小茹竹筒倒豆子般全招了：“奴婢……奴婢……是二公主身边的满冬姑姑将我和雪燕安排进来的，说让我监视着您的一举一动，有任何消息都要向她汇报。”

“但我和雪燕刚进来，只是殿外的洒扫丫鬟，接触不到公主，所以就收买了吴嬷嬷让她收集您的行踪。”

吴嬷嬷是掌管长乐宫小库房的嬷嬷，在长乐宫日子久，资历深，自然更得卫逐染信任，也能接触知道卫逐染更多事情，正好她的儿子是个赌徒，用点钱就收买了。

对于幕后主使是卫钰莹这件事，卫逐染心中早有猜测，也不奇怪，她将视线转移到一声不发的雪燕身上，饶有兴味地道：“雪燕呢？有什么想说的没？”

雪燕面色苍白，摇摇头：“任凭公主处置。”

“卫钰莹用你哥哥威胁你吧？”卫逐染笃定道，“他是御前侍卫。”

雪燕低下的头瞬间抬起，脸上终于浮现出恐慌来：“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哥哥他跟此事没有关系，还请公主不要迁怒于他。”

卫逐染道：“我可以留你二人一条命，也可以护你哥哥周全，但是……”她语调一转，“你们要为我做事。”

“帮我从卫钰莹那里打听一些我想要知道的消息，传给她的得是我想要她知道的，如何？”

卫逐染认真看着她俩，好像真是在询问意见似的，可两个人也知道只有答应的份。

小茹忙不迭应声，雪燕则是大着胆子问道：“公主真能护住我哥哥？”

卫逐染微微笑道：“这要看你表现了，好了，都下去吧。”

盯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卫逐染嘱咐空夏道：“找个人盯着她们俩，让卫钰莹那边的人最近也注意点。”

空夏点点头：“是二公主去请了太后，想要给皇上施压让您去和亲，如今没成，她说不定还会做手脚。”一阵后怕道，“不过，二公主也太歹毒了，居然找刺客，要不是公主武艺高强。。。”

“你第一天知道她？”卫逐染用玉如意敲着胳膊，眼神闪过寒光，“让那边的人盯紧点，她不会罢休的。”

“这么说的话，孜亚突然当众说求娶我的话，大概也跟卫钰莹脱不了干系。你去给三哥递个话，要是在这个时候，太子或者陈家跟西丹的王储有什么私下的交易的话，多有趣。”

空夏面露喜色，眼睛亮亮的，应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