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钰莹也开口道:“秦息,一路平安。”
孜亚拱手:“多谢各位相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孜亚就在此与诸位别过了。”
秦息也跟着行礼,随着孜亚的脚步离开了,没有回头。
西丹的车马启程,缓缓行出了众人的视线。
卫钰莹恶狠狠地瞪了卫逐染一眼,骂道:“都怪你秦息才会和亲,哼。”
甩了甩袖子,转身就上了马车,路过卫逐染时还撞了下她的肩膀。
卫逐染伸脚绊了她一下,在她要摔在地上的时候扶了一把:“二妹妹小心点,怎么给别人使绊子还把自己绊倒了呢?”
她手上用力又推了下,在卫钰莹惊恐的神情下道:“可别随便怪别人。”
太子伸手接住了要摔下去的卫钰莹:“别闹了,回去。”
卫钰莹:“二哥。”
太子面无表情:“回去。”
卫钰莹气得跺脚,但终究没再发难,“哼”了一声,回马车上去了。
卫逐染对太子提醒道:“太子皇兄背靠世家大族,可父皇近来似乎不喜欢他们。”
“太子皇兄身为储君,凡事还是要想着天下万民,才能不负父皇所托。”
她还是开口劝诫了太子,父皇子嗣单薄,成年的皇子也就只有太子和卫临风,太子日后是极有可能登临大宝的。
他若能听进去,与父皇二人齐力,举贤任能,打破世家垄断,那么就真是宁朝有幸了。
太子笑得勉强,握着伞的手用力到发白:“这话,是三弟让你说的?”
太子:“孤如何做太子,还不用你们教。”
与卫钰莹如出一辙的甩袖,冷哼一声上了马车。
看来是没听进去,还会错了意。
卫逐染转身道歉:“对不起啊,替我背锅了。”
卫临风笑着点点她的额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怎么突然跟太子说这些,你从前可是不管这些事的。”
卫逐染忧心忡忡:“只是觉得,王朝腐朽,可焕新生,若不是卫家人来做,怕是就有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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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蔓延开来,卫临风轻声斥责道:“这话可别再随便乱说了。”
卫逐染点头,又问道:“南州常年水患,如今多雨之季,朝廷可有派人去早做防范。”
卫临风点点头,复又摇摇头:“往年都是朝廷派人到南州,协助南州府治理。”
“可近几年,南州的水患越发严重,父皇或许也察觉到了什么。”
“今年特意让工部直派御史去南州,主理南州水部一应事务。”
卫逐染这才放心些,希望南州可以顺利度过雨季。
踏上回城的马车,雅诺热情邀她去晋王府,说是有事要同她商量。
卫逐染索性就上了雅诺的马车,将卫临风赶了出去:“我们有事商量,三哥去坐我的马车吧。”
卫临风假笑着摊手,无奈雅诺也是颇为认同的表情,只得起身下了车。
原是谢青瑶婚期已定,雅诺想问她中原婚礼上的习俗,要为谢青瑶添妆。
两人热热闹闹地讨论了一路,相约去淮安侯府为谢青瑶添妆。
马车刚刚停下,就有马蹄声自远处踏来,溅起的水滴像朵朵盛开的花。
叶翊尘的声音传来,带着他一贯的笑意:“临风,刚巧你回来。”
他翻身下马,迟疑道:“怎么会有宫里的马车,难道……”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晋王府那辆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两枚飞镖带着戾气向他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