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逐染和叶翊尘两个人眼睛一下子变得亮亮的:“什么机会?”
卫临风道:“南州。”
皇帝派去南州主理治水的御使刚到达南州就失去了音信。
“这消息还未传回京城。”卫临风道,“届时,父皇肯定会再寻觅可靠的人去往南州,我到时毛遂自荐,再带上翊尘。”
“翊尘在建筑和一些机关方面可谓天赋异禀,跟我去南州,治理好当地的水患,就是大功一件。”
“但是,”卫临风正色道,“此行必定凶险万分,南州也藏污纳垢,你可愿意去?”
叶翊尘看向卫逐染,点头:“我愿意。”
“今日帮李阿伯的时候,我忽然就想为官其实不仅是争斗,也是为百姓做事,往日里我总是想着不掺和进官场的勾心斗角,却没看到那些一心一意为了百姓,为了民生的好官。”
他叹气道:“是我从前在逃避这些,心胸狭隘了。”
卫逐染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可内心也在想之前的那个问题:要把宁朝的未来交给太子和他背后的世家手里吗?
她一直想的是,公主与权力无缘,所以远离前朝纷争独善其身,未来的打算也是跟叶翊尘远离京城。
而这,是否也是一种逃避。
两人沉默,卫临风起身道:“好了,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见他吩咐店小二送一份油炸蚕蛹和蟹粉狮子头送去晋王府,卫逐染奇怪道:“蚕蛹?你不是不吃这种东西吗?”
卫临风动作一滞,笑了笑道:“雅诺喜欢。”
回宫的时候,卫逐染并没有直接去长乐宫,而是去了沈怜的住所。
为了叶翊尘脸上的伤疤来要些舒痕膏,也为了给太后做得那场局来要些特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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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昨日在太后宫里受委屈了?”沈怜关切地问道,“我今日听闻消息就去看你,结果你出宫了。”
“没受伤吧?”
她左右围着卫逐染看了一圈,又诊了诊脉才放下心来。
卫逐染拉着她坐下:“没事,我哪会吃亏,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那种吃了让人看起来只剩一口气,就是太医也诊不出来的药。”
沈怜眼睛亮亮的:“你要毒死谁啊,我这儿毒药可多了,任你挑选,太医院的人绝对查不出来。”
她强调道:“放到他们面前也查不出来的那种。”
否则她可不敢把这些东西放在宫里,若是谁忽然来查她了,那不就完了。
卫逐染道:“不是别人,是给我的。”
沈怜一下子站起身摸了摸卫逐染的额头:“没发烧了,怎么说胡话了,你吃毒药干什么?”
知她是误会了,卫逐染失笑解释道:“不是毒药,是要让我吃了之后,脉象变得跟将死之人一样的药。”
沈怜这才坐回去:“哦哦,有,我前些日子无聊做了好些个稀奇古怪的药,正好有这种。”
她起身去里间翻找,不一会儿就拿出来个青色的小瓷瓶:“给你,这个吃了之后不会有什么不适,但诊脉的话就会觉得这人全身内脏受损。”
卫逐染将药瓶收起来就要告别,毕竟戏还等着她回去开场呢。
沈怜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大虎还没有找到吗?”
卫逐染摇头:“还没有。”
送婆婆遗骸回江南的暗卫已经回来复命了,大虎没有回家乡,可是找他的暗卫也没有消息。
“别担心。”卫逐染安慰沈怜道,“有时候,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