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听了也没什么表示,梦游一般又趴回去睡了。
想他是个醉鬼,还是自己亲自把他灌醉的,卫逐染想起自己那刚刚有些过激的反应,拍了下脑门。
唤人将沈怀送回府去,卫逐染就也回了宫,刚沾上床,困意和酒意就袭上来了,喝过醒酒汤就躺下睡觉了。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了,空夏见她醒了边伺候洗漱边道:“瑞阳县主入宫求见,已经等了公主一个时辰了。”
卫逐染坐在铜镜前,由宫人为她梳妆,皱眉道:“怎么不叫醒我,让颜姨等这么久?”
毕竟还是与自己通信多年,内心里当做母亲般敬重的人,不管当年的事实如何,这么多年两人的情谊也是做不得假的。
“你没有为难她吧。”卫逐染问空夏。
空夏回话道:“公主昨日交代奴婢宣召见瑞阳县主入宫叙旧,但公主今日迟迟未醒,所以奴婢自作主张没有宣召,是县主入宫来求见。”
“奴婢也叫过公主,但公主昨日吃了酒睡得沉了些,也跟瑞阳县主解释过,请她今日先回,但她执意要见公主一面,奴婢便奉了茶请她在正殿里坐着等会儿。”
空夏是个做事妥当的,她心疼卫逐染,也明白她的心思,所以并没有因着昨日的事就去为难颜心。
颜心在长乐宫坐立不安等着,心下早就以为是卫逐染因着昨日的事不愿见她,所幸这宫里的人对她尊重,并没有为难。
已经一个时辰了,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见到公主的面。
昨日晚间,青瑶去她房间里找过她,也告知了她其中的利害关系,事已至此,若她说青瑶是流落在外的公主。
那当年负责这件事的淮安侯就是欺君罔上,玷污皇室血脉,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所以不管真相到底如何,公主都只能是卫逐染。
听到颜心话的人不多,淮安侯府里消息已经被谢青瑶封锁,余下的只有雅诺和卫逐染了。
雅诺对内情本就不知,被谢青瑶三言两语骗过去了,剩下卫逐染,只能让颜心来消除她的疑心了。
颜心思来想去,想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也答应了,两个人互通消息商量了一晚上。
末了,颜心拉着谢青瑶的手低声问她:“若当年真是有人换了你们,那公主的尊荣本该都是你的,你就不嫉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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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瑶握紧颜心的手:“我在淮安侯府,父母兄弟都很疼爱我,我有什么可嫉恨的?”
颜心道:“因着皇帝对小姐的喜爱,公主得了那么多尊贵宠爱,是王朝唯一的正一品公主,有着高贵的出身,富庶的封邑,若这本来都该是你的,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谢青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与小姐长得当真像极了?”
颜心不知她为何忽然这么问,但还是答道:“像极了,活脱脱就是小姐二八芳华时的模样。”
“既然像极了,皇帝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