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卫逐染看过来之前就收回了，变成了自嘲地苦笑，仿佛还沉浸在被父亲地真面目打击到的样子。

沈丘……

卫逐染同情地拍了拍沈怀的肩膀，忽然想到了柳氏。

于是开口道：“今日你母亲在我府前以下犯上，我瞧着与你的交情才小惩大诫放了她一马，但还是想提醒下，她那般打着你和太子妃的名义仗势欺人可不是哥好事。”

她面上的表情真挚诚恳，沈怀也答的诚恳：“臣惭愧，谢公主教诲。”

卫逐染笑着摆摆手：“无碍，这么久没见了，改日我邀你喝酒，咱们不醉不归，如何？”

沈怀不动如山，拒绝了：“臣酒量不佳，就不去惹公主不快了，臣还要准备明日进宫向皇上述职，就先告辞了。”

他就是这样，面上跟太子和卫逐染的关系都不错，但从来都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卫逐染也习惯了，只笑笑就没再说什么，任由他起身走了。

“扑通——”

不远处传来重物落水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人的叫喊声：“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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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又一声响起。

卫逐染寻声望去，正看见个人在水里扑腾挣扎，另一个人双手划水向前者游去。

等她发现挣扎的人是卉卉匆忙赶到的时候，沈怀已经抱着呛了水的卉卉上了岸。

所幸及时救起，卉卉吐了两口水，人就醒了过来，只是冷的发抖，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

空夏举着糖葫芦焦急赶过来，丢了手里的东西，赶忙将卉卉抱在怀里，不住地连声道歉。

卉卉摇头道：“是我乱跑，不怪空夏姐姐。”

卫逐染将外袍脱下盖在卉卉身上，将她裹紧，也顾不得旁的，拉着同样湿漉漉的沈怀上了马车赶回公主府。

——

齐昭原本正要将院子里晒好的当归收回去，就见卫逐染急匆匆抱着卉卉进来了。

“昭昭，卉卉落水着了凉，有些发热。”

小孩子发热可是件严重事，齐昭当即丢了手里的活计，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

卉卉已经换了身干的衣物躺在床上，圆润的小脸此刻不正常地泛红，额头更是烫得吓人。

齐昭也顾不得问什么原因了，赶紧取了个小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药丸喂下去，又立刻写了药方让灵秀拿去熬药。

等汤药喂下去，齐昭才松了口气，为卉卉裹紧被子，拉着卫逐染退了出来：“今夜让她睡在我这里吧，我也好随时看着她。”

卫逐染点点头道：“有你，我就放心了。”说着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沈怀，他身上穿着干净的衣服，手里捧着姜汤。

“沈怀为了救卉卉也落水了，请府医给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碍，但他想见见你。”

齐昭皱眉看了眼沈怀，听见他是为了救卉卉落水后，还是上前两步擒住了他的手腕，确实没什么大碍。

这才开口道：“沈大人见我做什么？”

沈怀垂眸，落在齐昭脸上的眼神带着柔意：“齐昭这个名字真好听，比沈怜好听。”

齐昭眼神微动，并不言语。

沈怀接着道：“从前，是沈家对不起你，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对不起你，我一直想补偿你，也替父亲母亲补偿你。”

“可你从前从不肯见我，我想以后你能给我个补偿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