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紫云(1 / 2)

长安界,长安雄城下,一座凭空出现的巨大浮空城市,似是被人故意抛在此地一般。这座几乎被毁的常崎城四周,早已被长安的紫云军和燕东手下的骏燕军围了个严实。

燕家两大总兵都出现在此城外,亲自把关关于此城防务的大小事宜。

紫云军的数量差不多是骏燕军的一倍多一点。不过相比起骏燕军的事事皆要上报到指挥部的机构设置,燕西手下的紫云军对于发现的新情况,却反而能在更快的信息渠道中得到明确的指令反馈,无论在行动效率上还是在组织调度上,数量更多的紫云军却都比骏燕军做的好。

其实,在差不多5个长安年前,紫云军还不姓“燕”,规模和现在的骏燕军差不多。那时的燕西也不过只是军中的一个参将,是姜姓的将领在实际主宰着紫云军的大小将领任免。

时任紫云军的总兵是姜翎,此人修为极高是四大家族中,唯一一位得到长生殿担保的将领,同时也是燕西的恩师。

不过后来一场可怕的阴谋暴露,姜家被其他三家指控为谋划逆反,说姜家妄图复辟三世古朝。

就仿佛是有人在幕后策划了良久的故事一样,姜家的“诡计”被戳破的当天,以白、李为首的讨伐军就神奇的集结完毕,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到了姜家的宗族根源岐山。

于是姜家还没来的及对这一切进行辩解,便被白、李两家联手逼到了绝路。

由于事发突然,燕家在这其中本处于极为被动的情况。一面是几代交好的姜家,一面是来自长生殿正统维护者的白、李两家联合施压。

正在燕家举旗摇摆不定之时。燕西却凭空杀出,只见这被誉为长安万年无一武道女神的女子,提着自己恩师姜翎的头颅,直接飞入了白、李围攻姜家宗族山门的战场中。

原本奋力抵抗的姜家族人,在看到家主殒命后纷纷丧失了斗志,并对这个背叛了自己师父的恶女人发出了最恶毒的诅咒。

可姜家大势已去,任何挣扎都变得毫无意义。最终姜家山门被破,讨逆军在岐山杀了三天三夜,一个姜家的族人都没有放过,甚至连姜家的鸡犬家畜也没有留下活口。

姜姓紫云军在那之后,便成为了历史。也是在那一场战斗中,燕西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按理说这样的剑伤,城内的任何一个郎中都可以医治,可燕西却偏偏将其保留了下来。有人说是她在杀害姜翎时,被自己的师父一剑劈伤的。还有人说这是燕西在隐忍,留下这道伤疤是为了用来告诫日后的自己,不要忘记仇恨。

这些猜测虽然扯淡,但后来也被证明了是有一些道理的…

因为不论怎么说,最后长生殿的诏书着实是让白、李两家吃了哑巴亏。原本想着事后如何瓜分姜家紫云军势力的白、李两家,怎么也没想到长生殿居然任命了燕西,作为紫云军新的总兵。

并且还明确规定了白、李两家,不许以任何方式在新紫云军中安插自家手下的命令。这摆在台面上的政令,放眼整个长安界的历史,也许只有在第一世古朝前的列王时代,才会出现的一些在今天看来非常可笑的规定能相媲美了。

有人感叹长生殿这番骚操作,就不怕激得白、李两家逆反吗?当然不会,排除了离化神仅有一步之遥的姜翎,这个最不稳定的因素。其余三家皆在长生殿对各族原初族运的掌控下,丝毫不敢有任何的违背。

长生殿代表的就是长安界的长生天,其至高无上的权力与“一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谓天命不可违背。

燕西也就这样,在白、李两家充满“祝福”的目光下,登上了紫云军新任总兵的宝座。燕家倒是差点被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晕了,燕家一家就有两个总兵?这在任何时期都是不可想象的…

当时的燕家族人,虽然也对燕西杀害自己师父的行径感到不齿、惭愧,但是只要是人就逃不过真香定律。

燕西在掌握了新的紫云军后便迅速扩大规模,从关乎长安界维稳的医疗、灾厄预防组织到全新的军队体制,燕西推行的一系列大刀阔斧改革,让燕家跟在后面捡了不少的好处。

光是燕家族人的存活率在那5年间的灾厄事件中,都被拔高了3到5个点。这在医疗发展已经接近最后瓶颈的长安界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了。更别提,更多的燕家族人获得优先进入高贵的长安卫的机会。

若不是燕西还健在,燕家的族老们都要考虑为其在祠堂内供奉牌位了。

这足以单开一页族谱的“功绩”,在燕西看来,不过只是又一个压在她身上的债罢了。债总归是要还的,此时这副冷冰冰的铁面具下,那道伤疤又在隐隐作痛,和那天在岐山看着一个个姜家子弟被屠戮殆尽时一样。

看来那些流言至少在猜测的方向上大致没错…

“老师…”燕西紧握手中的一枚竹制的阴符,她感应到了姜家最后血脉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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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片残碎的瓦砾之中,江锵从来没有觉得任何时候,比现在还要有更真实的触觉感官。那细细的灰尘在他的指缝间如同被放大了无数倍,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每一粒尘埃的形状。

“嘶…”江锵的腹腔中插入了一片碎掉的玻璃,疼痛无比清晰的传到他的脑海,然而他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情绪产生。

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生在天地间,他被压在废墟下一动不能动,任何想法都成了徒劳。于是江锵便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又过了许久“叔呢?…”江锵就连胡思乱想都觉得没意义了起来,但他还是忽然想起了在失去意识前和他一起坠落的武宣。

若不是对方用护着自己,江锵早就被那些爆开的玻璃碎片给扎成刺猬了。“我这是怎么回事?”江锵努力的想要激起自己的一丝感激之情,可就好像是他的一部分残缺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情感诞生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