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红,咱们不干了,回老家买房子吧。”赵卡东低着头说。刘红当然知道他说的不干了是什么意思。
“回老家?回哪去?那个男人会打死我的!”刘红听到回老家,反应很激烈。
“刘红,我在这买不起房子。”赵卡东说。
“买不起房子就不结婚。”刘红说着就要出去。
赵卡东慌忙拉住刘红,哀求的说“刘红,你说,你想怎么办?我都依你。”
“不买房子也行,以后别干涉我接生意。”刘红甩开了赵卡东的手,冷冷地说。
“没有别的法子么?”
“没有。”
“真的不能再想想么?我们可以开个小摊,去卖菜。”
“万一赔了呢?”
“我们试试吧?”
“好,但是你别管我接生意,也别管我和谁来往。”
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没有!说了没有!”
刘红还在背对着赵卡东喊了起来,她的眼泪从眼角里流出来,她脸上厚厚的粉底被冲出了两道泪痕。赵卡东叹了口气,从被子底下拿出一把事先准备好的锤子砸在了刘红的后脑勺上。
刘红倒在了地上。嘴里说的最后两个字是“丫丫……”
“我只想和她结婚。谁知道她真的死了。”赵卡东扔了锤子,放声哭了起来。
“他们都说她是个破鞋。刘红并不像你们看到的那样。她离婚了,因为那个男人总打他。孩子判给了她,现在住在姥姥家里。她白天做保洁,晚上才去接生意。”
“她比谁都需要钱,丫丫是她的女儿,刚上初中。她说,她的女儿要上大学,要找好工作。她想买了房子以后,就把女儿接过来,她每天都在说想孩子。”
“她很好,她很好。我们认识三年了,我想和她一起过日子。她真的很好,你看,我这条裤子就是她给我买的……”男人说着说着,抱着刘红又哭了起来。
陆葭看到了赵卡东身上穿着的一条廉价裤子,对于赵卡东来说,那是珍贵的。
可是人们却往往总是肆意破坏自己所认为珍贵的东西。
同时,他永远也不会知道,将刘红视为更珍贵的一个人在做什么。刘红那个叫丫丫女儿时常在问着一个年老的女人:“姥姥,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刘红的死导致赵卡东的愧疚,他一直对刘红的死耿耿于怀。尤其是每次晚上回到这间屋子,他都能想起刘红就被埋在他眼前的地下。他长期的痛苦煎熬导致他急于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如果说刘红是因为赵卡东冲动杀死的,第二个、第三个就是他几乎已经精神分裂状态下杀死的了。
一年多来,每天浑浑噩噩的赵卡东,在内疚自责和暴虐的双重压力下,他变的越来越像神经病。
为了逃避自责,他努力让自己忘记对刘红的记忆,对刘红的样貌也逐渐变淡模糊了。刘红给她买的裤子他已经不穿了;他也刻意不去想刘红到底好在哪里了。
最后仍旧忘不了刘红是个野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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