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葭不再看泰山石下面压着的五鬼,退出来到外面找了两张凳子坐下,二人就像唠家常一样面对面的聊天。王金水把这两间屋子设置的简洁,除了必备品没有其他,除了那张水晶床、靠墙壁一量医药推车,上面摆放些简单必备输液用的一次性用品。其余也就简单桌椅。
屋子里有些凉,加之数年引起笼罩更阴冷。陆葭掏出一把画满五雷符的扇子在胸前慢慢摇动,好一会儿才逐渐暖了些。她悠悠的是开口:“资本的原始积累,永远都占满了血和肮脏的东西。无论哪一个制度之下都如此。”
王金水顺着这个话题展开了一段回忆。
他见了市面以后,人也机灵,和阿凤开了餐馆。后来阿凤病了,其实不仅仅是病了,还有其他隐蔽的原因。
如陆葭猜测,光是开连锁餐厅是无法做到这些年积累数亿资产的。后来他干了房地产行业成为地都富商更是有很多见不得光的手段与收入。
那段时间,阿凤所不知道的王金水的另一面,王金水去了边境。那段记忆是王金水永远也无法抹除、也永远也不愿意开启的记忆。
人生只有生死,没有输赢。
王金水第一次跑货,是鬼叔手下那个叫张启的人介绍的张启一直以来在他和鬼叔之间传递消息。如果说他对鬼叔是恐惧,对张启则更熟悉一些。
张启说介绍了个赚钱的活儿给王金水的那天,他认识了老那八,老八又把他介绍了酒叔。
最开始王金水对这些不熟悉,但是他机灵,混得久了也慢慢熟络起来。一个晚上酒桌上,酒叔和大家正说说笑笑。聊着最近的生意走向,还有内地线上条子盯的比较紧,让大家小心点儿。王金水很紧张,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来。
酒叔说着站起来,端着酒杯踱步走到王金水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阿金啊,虽然你是老八介绍来的,到底你还年轻还没动过真章。以后跟大家伙多学着点。待会儿让你涨涨见识。”
酒叔挨个提点了几个人,走到一个叫阿三的人身边拍了拍肩膀说:“阿三啊,你跟了我日子也不短了,这段日子你受累了。”
阿三刚要站起来酒叔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酒叔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阿三连忙倒酒。这时酒叔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匕首扳着阿三的头同时捂住他的嘴,在他的颈动脉迅速划了一刀。
阿三的脖颈就像爆破了的管道,鲜血喷溅到处都是,坐在阿三旁边和对面的人都被溅上了血,当然也包括王金水,他的就坐在阿三斜对面,挨着酒叔的位置。此刻他的脸上、衣服上,都沾上了阿三的血。
阿三捂着脖子,“咣当”一声倒地。血喷射了两三分钟慢慢缓下来,变成汩汩流出。
“阿金,你来送他一程。”酒叔把刀给了王金水。“看准点儿。”
王金水木然从酒叔手里接过匕首,看着已经倒在了地上已经血流不止的阿三,又看了一眼酒叔那横着一条刀疤的脸上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此刻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瘆人。
王金水转过头蹲下身子,背对着酒叔他们的方向,对阿三轻声说:“兄弟,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