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排位碎裂的地方钻出五股黑气凝成一股往门外仓皇逃去,陆葭没有去追,这些灵位是王金水自己请来有所求的,主要承负还是在他自己,怪不得别人。世人都有贪欲,鬼神也一样。难道持刀杀人,还要将责任归结在钢铁厂、或是制刀人身上?
王金水见状一股寒意自头顶直达脚心,他有些话不连贯的吐词:“那…那些玩意…是什么东西?”
陆葭一边收了法诀走向那个孩子的床位,一边说:“你说呢?连自己请来的五通神都不记得?”
“五通神也叫五通财神。可他们不是神是五鬼。江南很多地方民间供奉,据说有求必应。求什么呢?自然求财。怎么个有求必应呢?要付出相应代价来换。比如妻儿。”
王金水脱口而出:“那肯定不行……”马上又闭了嘴,也不知道自己打自己脸疼不?
王金水此刻顾不得尴尬,厚着脸皮问:“那犬子…”
陆葭说:“我来了,他就死不了。”
“但如果我没来,就不好说了。您请来那些大神刚才也看见了吧?”
王金水把头缩回来不敢再说话,平日里大佬形象再也撑不下去了。
邪神已除,她指着地上散落的香炉、蜡烛说:“捡起来”
王金水连忙小跑过去捡起来,按照陆葭吩咐一一放好、准备好备品。分别为零食、酒水、香烛、金箔等。
陆葭衣袖轻拂法坛状后焚香起坛,轻声开口:“召请五十路童子上坛来。”
幽暗的光线给她的长袍轻染上一点灰暗,原本大方素雅的长袍此刻在光与影的混合之下使她的侧影就像老像薇薇颤动,长长的睫毛薇薇汗珠。
“金箔”这两个字普通话口齿清晰说给王金水听的。
王金水马上双手递上金箔。陆葭接过来在烛火上点燃,继续念诵咒语:“祭送五方十路童子来受领,食人酒肉替人消灾,拿人钱财为人改彩,做手接钱要保庇,右手接钱相扶持。庇佑小儿王小乙身体平安。今时时日法官陆葭判,小儿童子一切关煞过,一生保平安。”
纸灰落地,“砰”的一声闪起火光。
陆葭轻声说:“领了钱财,吃了酒水速离去,莫要要留在这里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