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谦用毛氅将顾长宁从头到脚包的严实,连眼睛都没露,直接把顾长宁从屋内抱到了马车上。
李谦将顾长宁安置好,“我下去了,坐后面的马车,有事你叫我。”
“嗯。”
在李谦下去之后,沈惠清便上来了,看着马车内准备的亭亭当当,甚是满意。有李谦在,顾长宁的一切他都会安排的很好,根本用不上别人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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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路上,母女二人盖着被子,躺在一起,说了不少悄悄话。顾长宁也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一般,天天娇娇软软地跟她母亲撒娇。
而沈惠清看着她女儿同自己撒娇的样子,目光转到她女儿身上的伤处,心中五味杂陈。
她女儿那么好,不该让她受这些苦。若真要她女儿承受些什么,她可以代替自己的女儿来承受。
想着想着,眼泪就想往外掉,沈惠清转过身子,“我有些晕车,出去骑马透透气。”
顾长宁听到自己母亲声音的异样,就知道她母亲又想多了,“嗯,您带上披风,外面冷。”
沈惠清出去未久,李谦就上来了。
“我母亲刚下去,你没事不要往我马车里钻。”顾长宁皱眉道。
“我就进来看看你,一会就下去了。”
“我挺好的,你看完赶紧下去吧。”
“不要......”李谦又粘了上去,紧紧贴着顾长宁不走。
“你要不要听八卦?”李谦交换条件。
顾长宁横了李谦一眼,“说。”
李谦嘿嘿一笑,抱了上去。而车外骑马走在一旁的惊雷听到马车内传出的声响,摇了摇头。
“跟周九重小儿子私通的那个女子,跳河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来赤城前不久。听说周九重的小儿子现在都有些疯疯癫癫的。”李谦抚了抚顾长宁翘起的头发。
“啊~,这......中都的人怕是都在骂这个女子是红颜祸水吧。”
“嗯,可是,如他们两个是真的相爱,怎么能只怪到那女子身上,而且追求所爱又有什么错?”李谦说完望向顾长宁。
顾长宁回看了李谦一眼,淡淡的说道,“有些爱是见不得光的,不见得要宣之于口,也不见得非要在一起。有些爱是追求,但有些爱就是克制,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顾长宁说完就沉默了,而李谦看到顾长宁的沉默,莫名有些心慌,“你答应过我,解决了樊城的事情,就说我俩的事情的”。
李谦等着顾长宁说话,但顾长宁还是闭口不言,突然李谦有些气了,“我回京就向父皇请旨赐婚。”
这时顾长宁突然哀嚎一声,“嘶~伤口好疼。”然后捂着腹部趴在被褥上,抬不起头。
李谦一听顾长宁喊疼,忙去扶顾长宁,伸手就要解顾长宁的衣服去看她的伤口。
顾长宁拍开李谦伸过来的手,“男女大防”。
“你我不需要,”李谦扯开看顾长宁的衣带。
李谦只在姜卓给顾长宁处理伤口那天见过她的伤,后面换药都是女大夫来弄,沈惠清来了之后,则由沈惠清来。因此自那之后就未再见过顾长宁的伤口。
如今他解开顾长宁的衣服,第一次真真切切看到顾长宁腹部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粉色的新肉像新开的花一般,往外翻涌。
李谦轻轻抚上伤口,眼圈马上就红了。顾长宁抬起他的下巴,“不会吧,你又要掉金豆子呀,你看看我这伤口都大好了。”
“没有。”李谦说的倔强,“你以后,再也不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了,好吗,什么事都交给我。”
“好好,都交给你,不许哭啊。”顾长宁捏起衣袖,按在李谦眼上,“憋回去。”
李谦还真吸了一下鼻子,把眼眶里的眼泪憋了回去,然后翻出药瓶和新的白棉布,俯身为顾长宁小心翼翼的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