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熠词真是拿她冇符。
只能无奈顺她闹:“好,我钟意睇月。”
……
从老街到济桥城楼,步行十分钟。
裴熠词和聂惊荔一路漫步看风景。
半途,聂贺尘打来几通电话,皆被聂惊荔拒听了。
“怎么不接?”裴熠词以为是哪个男生来找她。
因为他睨见聂惊荔给那人备注的名字,叫……风流鬼。
但幸亏聂惊荔解释得及时,免他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她回答说:“是我爸。应该要来说教的,不用管他。”
“所以,那个二世祖,真去告状了?”真没见过这般龌龊之徒。
聂惊荔意兴阑珊:“可能吧。不过,无论他如何阿谀奉承的去我爸面前刷存在感,也是白费功夫。我爸不可能会挑他做女婿。”
她自幼被严格要求着学习各种兴趣班,什么舞曲,绘画,书法,琴棋,射击,马术……虽然每样学得都是半桶水,可胜在天生丽质,是个美人胚子。
曾教过她礼仪的老师说,她即使捏条抹布安安静静的擦着花瓶,众生的魂都能被她勾得颠倒。
她父亲也曾说,以后若谁想求娶她,必须是要相貌出众,品学兼优的钟鸣鼎食的世家子弟,方能够有资格列入花名册观察考虑筛选。
是以,像许锐鸣那样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聂贺尘也不可能合心眼。
裴熠词缄默,后知后觉明白许锐鸣是想追求聂惊荔,却因门槛太高,而攀不到这只金贵的高枝凤凰,才会如此狗急跳墙的乱斩桃花。
“做你爸的女婿,需要什么条件?”他突然问。
聂惊荔脚步一滞,感觉自己遭那套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反噬了:“你打探这种事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
他同样钓着诱饵,口吻云淡风轻,好似真的只是问着玩儿的,神情彰显散漫不羁。
聂惊荔心弦乱章,说:“我以后的婚姻,我自己作主。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他无权干涉。”
此番言辞,分明带着几分意气用事。
裴熠词听得出,她可能跟他父亲闹过矛盾。
当然,这也是昨夜有听到他外婆絮叨几句她的家事。
据说在聂惊荔两三岁那年,还不怎么懂事的时候,聂贺尘就跟聂惊荔的母亲离婚。然后分了笔财产给她母亲,协议断绝所有亲戚关系往来和消息。
并且,不允许前妻回来和聂惊荔见面相认。
于是,聂惊荔至今连自己的亲生妈妈是谁都不知道。
甚至,很多亲戚朋友也未见过聂惊荔的生母。
听闻,聂贺尘当年是隐婚,金屋藏娇。
后来公开聂惊荔身份时,大家都很震惊。
而最近,却娶另一个女人进门了。
他外婆生气说:“幸好当年,没让你妈和他订娃娃亲,不然可遭罪了,这个花心大萝卜。”
他母亲和聂惊荔的父亲,算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曾一起玩耍,也一起上过同所高中,后来再长大成熟些,便各觅姻缘,极少联络。
但他在想,他母亲应该知道聂惊荔的妈妈是谁吧?
聂惊荔会不会……很想她妈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