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还是请回吧,屋里什么都没有。”
真是少见,袁朗居然敢拦她的道儿。
难不成晏修在屋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严诺嘴角一勾,眸光里闪过一抹厉色:
“让开。”
袁朗的眉头深深蹙起,整个人瞬时僵直了身子,大有挡道儿到底、绝不退让的架势。
他望着严诺的眼神里,倒是有几分恳求的况味儿:
“侯爷,您还是回去吧,这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您进屋了也什么都看不见。”
这话说的倒是很有意思。
屋里什么都没有,进去了什么都看不见,却偏偏挡着她不让进去。
严诺瞧着袁朗一脸急切又无辜的模样,决定先不为难他:
“袁朗,你倒是编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再来搪塞我。”
“既然什么都看不见,为何还要拦着我进去?”
“你这样一副模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袁朗霎时偃旗息鼓了,他确实没有随口编瞎话的天赋,可是这道门实在不能让严诺进去。
袁朗垂目锁眉的思忖了一会儿,似乎是找到了一个折中的说辞,眼睫一抬,一脸的诚恳模样:
“侯爷,如果我让您进去了,那您今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世子该直接让我滚了。”
这屋里究竟有什么?
需要袁朗对严诺这般严防死守的?
严诺调笑着问道:
“难不成世子在屋里,正与其他小娘子私会不成?”
袁朗被严诺的话吓得大惊失色,慌忙辩解:
“侯爷您可不能这么说,世子待您的心别人不知,您还能一点儿没感觉吗?”
“您可是世子唯一一个放在心尖尖儿上的人,他怎么可能会背着您,与其他小娘子私会。”
不是与其他小女娘私会,又躲在屋里不让她进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严诺目光一冷,直戳戳的盯着袁朗,盯得他鬓角冒出了冷汗:
“世子若是让你滚,你就到我这里来,我这里留着你。”
话音一落,严诺脚步一迈,径直挨着袁朗的身侧,疾步擦过。
严诺三两步就踏进了门槛里。
一进屋,迎面扑来一股浓郁的草药味,放置在外厅的火炉上正煮着汤药。
正守着汤药火炉的大夫,一抬眼瞧见有个陌生人进了屋,忙伸手制止:
“这位娘子,里屋不能进,赶紧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