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问的,多呛人啊。
明摆着就是不想给严老太太倒茶水,若是想要喝茶,先求求她倒一杯。
严老太太身子一端,脸上讪讪:
“祖母什么时候说要走了?你莫要岔开话题,方才祖母同你说的那些,你有没有在脑子里想一想?”
还真是倚老卖老的赖上了,不让她碰一回钉子,还真当严诺是个温善好欺的性子呢。
严诺笑盈盈的搁下手中茶盏,眼睫一抬,朝着严老太太直戳戳的望去,满含笑意的眸光里添了几分厉色:
“既然祖母知道同庆宴的规格高,那也应当知道,同庆宴是皇上下旨、礼部操办的宴席。”
“能去同庆宴的宾客,皆是身负要职的高官和皇室中人,不是谁想去就能去的。”
“我也是拿到了公主府的请帖才有资格去赴宴的,我想问问祖母,你们那儿可有收到公主府的请帖?”
话音一落,严诺望着严老太太的眼神里,添了几抹嘲讽。
严老太太被严诺问的无言以对,不经意的微微抽了抽嘴角,继续诡辩道:
“诺儿,你是严家的家主,请帖自然是送到你这里的。”
“可你偏偏就一个人去赴宴了,这放在旁人的眼里,可不就是我们严家不合吗?”
这会儿语调倒是软了下来,可说出的话依旧让人不待见。
严诺嘴角一勾:
“祖母多虑了,请贴上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你们严府的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去参加同庆宴,快别在这里吵吵了。
严老太太脸色一僵,活了这么一大把年岁了,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小丫头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她心里的怒火噌噌噌的直直往上冒,说出的话也灌满了怒气:
“你别忘了,到底内城的那座府邸才是定安侯府,那座府邸是先皇赏给你祖父的侯府。”
“你头上顶着的侯爵,是你的祖父在战场上拿命搏来的,不是你严诺为严家搏来的。”
“你既然顶着你祖父传承下来的爵位,就应当为严家的未来想一想,为严家的子嗣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