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关注到了那列长长的队伍,有人发现了某几辆超级豪华(疑似僭越)的马车,有人则看到了“熟人”。
“楼彧?楼含章?他、他回京了?”
“含章?齐国公的字?他不是还没有行冠礼嘛。”
“哎呀,杨二十一,你刚回来,应该还不知道。太子殿下十分看重楼彧,便亲自给他取字‘含章’。”
“楼四,你是楼家人,更是楼含章的堂哥,想来应该知道楼含章何时进京吧。”
“……我听说,楼含章长得极好,胜潘安,赛卫玠,还师从沈度,真真才貌双绝。”
几个少年少女,很快就把话题统一到楼彧身上。
没办法,楼彧作为快速崛起的新贵,本就引人注目。
偏偏他刚得到爵位,便匆匆离京返乡。
偌大的国公府,倒是每日里十分忙碌,工部的工匠们进进出出,楼家的奴婢来来去去。
一两个月的时间,便重新修缮完毕。
只是,隔着高高的院墙,外人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亭台楼阁,假山水榭。
他们只能想着,待齐国公回京,应该会大宴宾客,到时候,他们这些权贵就有机会进入到国公府,就能沉浸式观赏这栋御赐的豪宅,还能顺势结交齐国公。
楼彧有了爵位,还有至尊父子的宠信,哪怕只有十六岁,未及弱冠,也依然是众权贵争相结交的贵人。
他如今,已经实现了自己的目标,成为人上人。
只除了极少数的那几个人,楼彧无需惧怕、忌惮任何人。
包括他的生身之父,那个曾经能够掌控他命运的人。
楼彧再也不用担心,他会被血缘所绑架。
楼谨不再是他的“主宰”。
虽然他早已过继,但,“规矩”这种事儿是高位者制定的。
如果楼彧不够强大,还只是个靠着家族、靠着父辈才能坐享富贵的纨绔。
即便被过继,也要受制于楼谨。
若是他惹怒了楼谨,楼谨完全可以取消过继,重新把他要回来。
楼谨是族长,更是父亲,他就能够决定楼彧的生死。
现在就不同了,楼彧已经超过了楼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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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有爵位,还有现在、未来两代君王的宠信。
楼谨别说控制他了,就是再想干预他的人生,都不能够!
楼彧,再也不会被家族、被血缘所束缚。
他是大长房的家主,更是自己的主宰者。
年纪轻,未婚,却有钱有势,在权贵云集的京城,亦是尊贵的、罕见的。
众人会追捧,会争相交好,亦在情理之中。
特别是那些家里有适婚女子的人家,更是开始盘算:这般好的儿郎,合该招回家做东床。
年轻一辈的小郎君、小女郎们,自是也听闻了楼彧楼含章的大名。
不过,他们关注的重点,与长辈并不相同。
小郎君们更看重楼彧的军功,十五岁就统领大军,直面突厥,还大获全胜。
俘虏了左贤王,打出了大虞朝的赫赫国威啊。
这让同样年轻热血的儿郎,敬慕之、心向往之。
小女郎们,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