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其实都没怎么洗,进来之后淋雨了半天,光被他折腾了,这会儿也完全没泡舒服,但是怕赵女士起疑,不泡了。
陆闻檀继续靠着浴缸,“允许你先跑三十九米,一会儿给我补上。”
顾言没搭理她,先下楼了。
卧室里藏了个男人,还是赵女士最痛恨的人之一,她自己则坐在餐桌上和赵女士闲聊,这感觉,偷感极重。
赵女士这几天应该是真的很忙,听她说,老常委他们那边各方面的进展都很不错。
她当然是积极表态,“我这边也会努力的,不给前辈们拖后腿。”
赵君兰看了看她血色不太足的脸,“也要注意身体,最近义诊排得紧,休息也不能马虎,竞选期间身体第一。”
顾言笑着点头,“我知道的。”
她之所以脸上血色不足,并不是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只不过是剧烈运动的潮红褪去后,身体还在倦怠状态。
两个人在餐厅里黑着灯聊了好半天。
一直到赵女士说还有事得去忙,今天要早点走,顾言起身送她到门口的。
看着赵女士的身影消失了,顾言才放下心重新上楼。
她现在是身体吃饱了,胃也吃饱了,难得的想懒懒的躺下直接睡个早觉。
陆闻檀很善解人意,浴室帮她收拾好了,床也给她铺好了。
卧室里也没有开灯,但顾言就是知道他那虎视眈眈的视线正在一路追随她。
“赵女士还没走远,甚至可能折回来,你要是不想暴露,最好安分点。”
陆闻檀确实是安分的,只是安安静静的陪她躺着,很享受长时间不交流、不见面之后的温存,就好像小别胜新婚。
他百无聊赖,帮她把头发铺开在床上,“当着赵君兰的面跟我做坏事,还给我包庇,你这女儿胳膊肘也往外拐。”
顾言听着这话有点来气,“那要不,我给赵君兰打个电话,让她回来跟你聊聊?”
陆闻檀勾唇,“我不搭理她,是因为她在你的房子里,如果是在别的地方碰到,她今晚恐怕是走不了的。”
顾言突然沉默。
真切的意识到,不管陆闻檀跟她怎么样,对赵君兰的恨是固有的,不消不减。
“所以,当初老爷子对我那么狠的时候,你也没对不起我,我算还你了吧?”
陆闻檀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最后回了一句:“只能说,咱俩天生一对,都不受父母影响,主意太正。”
顾言转过脸,“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竞选这件事,我会全力以赴,一点都不会让你,你做好心理准备。”
他微微勾唇,“本就该这样,凭实力走到最后,才对得起这个职位,无论是谁。”
她点点头,两个人突然就安静下来。
顾言是想问他,这个时间了他是不是应该赶紧走了,结果意识是有的,但是嘴巴动不起来,太困倦了。
最后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感觉陆闻檀下床走了,在她唇角亲了亲,然后还咬了一口她的下巴。
第二天起床时,她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到镜子面前,看看下巴上有没有留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