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打开门出去,顾玉堂的低低的声音传来,“安安,你放心,日后和离,顾府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和离那天定好的话,来府里传个信,我去接你。”
顾安然并没回应,但她上扬的唇角暗示了她此时愉悦的心情。
等顾安然回到侯府已经快入夜,趁着夜色,一道黑影进了玉清筑,来人正是绮罗。
绮罗一身夜行衣,正恭敬同顾安然禀报:
“今天那名叫流庆的下人被派出去采购,路上马车突然受了惊,一直往城外冲,一路冲到山道上,最后整个马车都掉下了悬崖,躲在暗处的人才离开。”
“嗯......那人救下来了吗?”顾安然自顾自给摆了一棋局,手执白子的手微微一顿。
“还好她为人机灵,挂在了悬崖上的树上,奴婢及时将她救了,虽然有不少擦伤,但性命无碍,不然这步棋就废了。”
顾安然闻言,从容执下白子,棋局之上,白子顿时起了合围之势。
“好,那便让她知道,这背后是谁对她下的手。”
“另外卫简那边有什么动作吗?”
绮罗摇摇头,“整日在院里宿醉,宣平候倒是去了一趟,最后怒气冲冲走了,想来两人不欢而散。”
“卫明远估计以为府中这些流言是他散播的。”顾安然又落下一颗黑子。
“不过终究是父子,到底不会撕破脸,离成亲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看来是够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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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简最近心情很差,院里伺候的下人都十分小心,生怕惹了这位世子不快。
他恨卫明远心狠,也恨自己无能,明明知道了母亲死亡的真相,却也不能做什么,甚至连将真相公之于众的勇气也没有。
如今就连林婉婉也不在他是身边,他只能借酒消愁,想用醉酒来麻痹自己。
“酒呢!本世子还要酒,去给我搬!”
一个小厮匆匆而来,一脸为难,“世子,侯爷吩咐了让小人们不准给你送酒了,否则小人要挨罚了。”
卫简闻言将一旁已经空了的酒瓶狠狠的摔碎在地上,一脸怒气,“连我喝酒都要管,是不是要我死了他才满意!”
他一下想起这半年所有不顺心的事情,先是自己莫名被绑,耳朵还被割掉一只。
而后好不容易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