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次竟然起了要动赵芸芷嫁妆的心思,可见数目不小。
“欠了多少?”
沈绍林不敢说话,颤颤巍巍,伸出一只手来。
“五千两?”沈夫人觉得还好,府中凑凑还是可以凑出来的,可见他不做声,头垂的更低,心咯噔一下,跌的更低。
“五万两!!!”
沈夫人顿时感觉一阵头晕,跌坐在了椅子上。
“所以母亲,万万不能与赵芸芷和离,若是和离,我拿什么去还这赌债。”
沈夫人气急,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一夜之间就欠了这多,从前从未听沈绍林说起。
沈夫人难得对他冷了脸,“你也知道不能和离,从前我让你去哄哄她,你可听了?那个锦娘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你领进府就算了,还非要纵着她胡作非为,伤了夫妻感情。”
沈绍林这才有些懊悔,却不是真的知错,而是恼恨好歹也该跟赵芸芷维持个表面夫妻的模样。
其实在锦娘未进府时,他们两个还算过的去的。
他嘟嘟囔囔,“我怎么知会这样…….”
瞧着他惨不忍睹的脸,有些不忍,安慰道:“今日国公夫人说的也是气话,有哪家会力挺女儿和离的,从来都是劝和不劝分,她怕也只是吓唬吓唬我们,之后我们摆出态度,让她放心,最多她也就待个两三日,等她一走,赵芸芷就好拿捏了。”
“可我听说,这永安王妃,原本就是和离妇,她如今是二嫁,万一她力挺…….”沈绍林还是担忧。
沈夫人眼中透着轻蔑,“她不过是国公府认的义女,有什么资格管?若不是顶着永安王妃的头衔,像她这种和离过的二嫁妇也配踏进沈家大门?”
她仔细回忆今日顾安然进府后的一言一行,头头是道分析,“且我觉得永安王也未必在乎她,否则她千里迢迢跟着赵夫人来云州怎么不多派几人保护?”
原本她还以为那些护卫是王府的人,直到刚刚顾安然自己说漏了嘴,才知道那些全是国公府带来的。
也就是说顾安然自己只带了两个丫鬟。
“所以大抵她在王府根本不受宠,这才想依靠国公府,但到底是认的又不是亲生的,就想借此次云州之行在赵夫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沈绍林听完也觉很有道理,想着刚刚被绮罗扭着胳膊押进屋内,面子全无,冷嗤一声:“不知走了什么运道才进王府,现在竟然在沈府作威作福。”
沈夫人倒是觉得没必要跟顾安然较真,还是先安抚赵夫人。
“她毕竟王妃,轻易还是别得罪,现在只要想个法子让你岳母消气就好了。”
沈夫人思量片刻,“我倒有个好主意,不过你得给我好好配合,切莫关键时候掉链子了!等你岳母一走,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绍林一听沈夫人有办法,哪里会不同意,“母亲说吧,儿子听便是,只要能将赌债还清,以后我再也不赌了!”
于是沈夫人凑到沈绍林耳边低语,沈绍林一边听着,眸子里散出点点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