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魏叶芳捏着妆匣的手不由的收紧,直到指甲刮擦到上面的木雕花纹,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此时春芽已经站在她面前。
“夫人,这是给你的信!”春芽从怀中将信拿出,递了上去。
“表哥来信了?之前我就听闻上京不少人在弹劾他,不知现在如何了?”
魏叶芳赶紧将信展开,当她才看了前面的内容时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双手微微颤抖着,手中的信还未看完就飘落到了地上。
她六神无主道:“表哥出事了,表哥出事了!”
春芽将地上的信捡起,顺道也看了一眼,这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很快冷静下来。
“小姐冷静,表少爷既然能给您通信,说明他已经逃出来了,而且他信上说,他已经在来云州的路上,让我们给他找个隐蔽的藏身之地,还有......他说让我们务必扣住永安王妃。”
魏叶芳这才稍稍冷静些,将信又重新拿来看了又看。
“表哥让我们扣永安王妃做什么?”她蹙眉问道。
“表少爷是做大事的人,总有他的道理。”
“也对,我本也要对永安王妃下手,正好表哥与我目的一致。”她将信折好放入妆匣中。
“云顶山的寨子本就是按照表哥所说,收纳了附近的山匪为己所用,表哥若来,自然还是藏在山里安全。”
她一边说,一边将妆匣锁好,藏在了暗格中。
“让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她们可是都离开了云州了?若是离开云州可就不好下手了。”
春芽回禀道:“国公夫人以及赵家族老都走了,他们一行人带的护卫不少,弱水想动手,很容易惹人注意,要是查到我们头上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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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片刻又继续道:“但是永安王妃却还在云州,她身边就一个车夫和两个丫鬟。”
魏叶芳闻言,神情有些激动,忍不住又问了一遍,“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老奴见她身边的车夫还去打听最近是否有去青州送镖的队伍,便猜测她可能也是担心不安全,想跟着队伍去青州,听说这位王妃就是在青州长大。”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这还省了我不少事。”魏叶芳闻言大笑,她正愁找不到机会对他们下手。
既然赵夫人那边人多难以下手,那就对顾安然下手吧,否则她跟沈绍林的仇如何得报?现在表哥也说让她扣住顾安然,真是一举两得。
她至今都忘不了,顾安然给她多次带来的屈辱!
也许,也许她这次若没跟赵夫人来云州,说不定事情也不会发展成如今这样样子,她现在认为,顾安然没少在后面推波助澜。
“正好,你替我去趟寨子,跟葛老大说一声,让他动作麻利些,她不是跟着镖车嘛,那就伪装成山匪劫财,而她只是一个同行被牵连的倒霉蛋而已,这样事后也不会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还有跟他们说,他们的主子要来了,就在寨子里住着!”
“是。”春芽收到指示后,便退下了。
春芽走后,魏叶芳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表哥,我们终于又能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