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阵脚步声响起。
原本有些疯魔的凌菡一下子跪在了顾安然面前,她捂着自己手顿时梨花带雨,声泪俱下道:“王妃,臣女知道错了,之前不该在王府行事无状还请王妃放过臣女。”
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顾安然抬眸一看,来的人还不少,都是些夫人小姐的,为首的正是威远将军夫人,凌菡之母。
顾安然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
只见威远将军夫人见凌菡跪在地上,手心还在不停渗血,脸上顿时有了些怒意,但想到对面之人是永安王妃,又忍了忍。
她道:“王妃这是何意?凌菡若是不懂事冲撞了您,您大可跟我这做母亲的说,在这大喜的日子用私刑,就不怕被人诟病?”
“母亲,您别说了,本就是我不对,原本我是想对以前我在王府做的错事跟王妃致歉,哪曾想惹的王妃不快,都是我的错。”凌菡说着又面覆清泪,楚楚可怜。
“少在这里胡说,分明就是你故意在这拦着王妃,还出言不逊!”绮罗见顾安然不说话,便冷冷开口。
这时人群中有几位小姐道:“王妃是不是误会凌小姐什么了,今日凌小姐可是跟我们提起您时,对您充满了敬仰之情。”
“是啊,凌小姐最是谦和,又怎么会出言不逊?”
顾安然视线往说话的人那边扫了一下,那两位说话的小姐倒是生面孔,原先她不曾见过,还有跟在威远将军夫人身后几位夫人也是。
见顾安然看过来,她们下意识的缩了缩,转念一想,自己说的也是事实,这么多人都在,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两位小姐倒是面生,不知是哪位大人家的?”顾安然笑着问道,半点没有气势凌人的样子,可她们可不会真傻的以为顾安然好说话。
听她这么问,刚刚说话的两位小姐下意识心头一跳,暗道自己莽撞,虽然自己刚刚也没说错话,但上京这些达官贵人说不清楚,指不定此事就已经得罪了这位永安王妃,给家里招来祸事。
她们心中忐忑的跟顾安然见礼。
“见过王妃,臣女是新任大理寺少卿的胞妹——乔知鸢。”
“见过王妃,臣女是新任户部侍郎之女——沈竹心。”
顾安然心说果然是新提拔上来的官员家眷。
自从卫明远倒台,以他为首的世家也逐渐被削,而皇上从各州提拔了不少能力之士,只是没想到这些人家的夫人与小姐竟然与威远将军混在一起。
不过也不奇怪,当初也不知卫寻是怎么做到的,让威远将军背刺了卫明远,转而向皇上投诚,这才保住了如今的位置,而之前跟过卫明远的,或多或少都受了牵连,要么降职,要么罚奉。
顾安然自然不与她们一般见识,只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时凌菡她又开口了,原本威远将军的夫人正欲准备将她扶起,谁知,她竟然不愿,再次伏低,态度极其卑微的将头磕在地上。
“王妃,乔小姐与沈小姐心善才会出言,还请王妃莫要怪罪,要怪您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错。”
听凌菡这般说,刚刚说话的两位小姐瞬间脸色煞白,她们刚刚果然是得罪了这位永安王妃吗?
瞧着还在惺惺作态的凌菡,顾安然眼神越发冰冷,不怒反笑道:“凌小姐倒是有自知之明,确实都是你的错!你说本妃该如何罚你呢?”
“永安王妃您别太过分!你已经让人刺伤了她的手掌,还想如何罚?”凌夫人见顾安然这么说,心中的怒火实在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