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停下脚步,呕了一声。
不像大户人家府里的茅厕,每日都有专人清理,路边的茅厕因为用的人多,且不是每日清理,因此,其味道可想而知有多臭。
可楚汐月不敢多耽搁,生怕一会花嬷嬷追过来,她只停了片刻又重新拖着凌菡往茅厕的方向而去。
一想到,凌菡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马上要裹满粪便,她就兴奋不已,她吃过的苦自然也要让凌菡吃一吃,也不枉姐妹一场!
终于她将凌菡拖进茅厕,她伸长脖子低头往坑里瞧了瞧,那坑里满是黄色污秽,有条状的、有不成型的糊状、强烈的视觉冲击与嗅觉冲击,致使她胃里一阵翻涌。
“呕!”她实在忍不住,将刚刚席上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等吐的差不多,她毫不犹豫将一直拖着凌菡的手一松,只听“啪嗒”一声,凌菡脸朝下落入了粪坑,还溅起老高的屎,好在楚汐月反应快,快速闪了出去,这才没让那些东西沾到身上。
“哈哈哈哈哈........”做完这一切,楚汐月突然笑了,顿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但她低头时,又瞧见自己那双因为在庄子被苛待劳作而变得无比粗糙的手,她的心底顿时一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在庄子上的日子,全靠着对凌菡的恨度过的,曾经她幻想过要如何报复回去,可如今这么轻松的报了仇,她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这时她听到不远处有马车疾驰而来的声音,她立即又收敛了心神。
换上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朝着马车停下来的方向跑去。
随后,她扯着她此生以来最嘹亮的声音大喊道:“快来人呀!不好了!将军府的凌小姐掉粪坑里去了。”
赶过来的花嬷嬷脸色苍白,她心说完了,全完了。
她刚刚以最快的速度买好了水,等回到马车上时,却已经不见凌菡和楚汐月的身影,她心中大惊,忙斥责车夫办事不利,让他看紧两人,怎么此时都不见了。
车夫支支吾吾,心里也是委屈,最后才说凌菡好像醒了,内急想如厕,楚汐月带她去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跟着。
花嬷嬷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凌菡刚刚一直罚跪在外,都缺水的嘴巴起皮,又怎么可能内急?
她再三问车夫是否真的看到凌菡醒了,车夫实际也不确定,但他见花嬷嬷的样子害怕被追责,于是一口咬定,凌菡就是醒了。
花嬷嬷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当务之急是先将凌菡找回,既然说是去如厕,那她便让车夫驾着车去最近的茅厕看看情况。
没曾想这马车刚停稳,就听见楚汐月在那喊有人掉粪坑了。
花嬷嬷好歹也是在内宅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嬷嬷了,这点手段还是清楚的。
她身子一晃,眼前一黑,感觉天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