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大长公主突然薨了,然后又是一封莫名的信,紧接着就有人立马将此事散播出去。
世上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赵夫人脸色不好,府里混入东灵的探子可不是小事,甚至正如顾安然所猜测那样,就连大长公主的死都跟东灵的探子有关。
顾安然又叮嘱道:“母亲一会你务必要让国公爷将信呈给皇上,皇上其实早已知道此事,不过以免让有心人给国公府盖上刻意瞒报的帽子。”
赵夫人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又道:“安然前院你便不必跟我去了,今日你也在这忙活了半日了,还是早些回府去吧!”
毕竟顾安然现在是永安王妃,身份也比较敏感,前院有些老臣又是迂腐顽固之辈,说不准会说一些难听的话刁难于她。
顾安然可不怕,她若现在躲回府里,倒让人觉得永安王府因为此事而心虚。
她要坦坦荡荡的去,一是表明永安王府不惧所谓前朝血脉之说,旁人要如何编排就如何编排,永安王府就是大晟的永安王府,谁也改不了。
二是不管这是不是个阴谋,她不想因为此事扰了大长公主的清静,让她走的不安生。
“母亲放心,谁还能刁难得了我,我们快些过去吧!”
赵夫人见她神色坚定,知晓她向来是有主意的,便也不再多劝。
很快她们便来到了前院,只听争吵声不断,纵容赵国公在一旁劝和,但奈何争吵声太大,而他的声音太小。
可当那些大人看见顾安然踏入厅内之时,又十分默契般歇了争吵,视线纷纷往她身上看去。
赵夫人陪着笑上前,“是国公府招待不周,一会给各位大人上些解暑的绿豆粥消消火气。”
一位老臣并未理会赵夫人,而是吹胡子瞪眼道:“哼,永安王妃为何来此?这里是前院,皆是男子,永安王又启程去了西北,王妃莫不是走错了?还是说想来为王爷解释一二?”
面对他们的质疑,顾安然不慌不忙的找了把空椅子坐下。
“各位大人所辩之事,本妃并不清楚,本妃只知道,我们永安王府是大晟的永安王府,永安二字乃是太祖所赐,既然各位大人所辩之事与我们王府有关,本妃自然不能装聋作哑,所以便来听听是否能帮各位大人解惑?”
有大臣不屑道:“王妃虽然身份尊贵,但到底只是个妇道人家,想的也简单,有些事不是你能管的!”
顾安然唇边含笑,“能不能管本妃不知道,但各位大人似乎忘了这在哪,是在做什么的?”
前厅的大人这才想起,他们的来悼念大长公主的,竟然在这吵起来,真是有失体统。
现在又被顾安然点出,在场的大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本妃一妇道人家自认为,各位大人想要此事有个决断,大可以去朝堂上吵,亦或者上奏皇上表明你们自己的态度,如今大长公主刚刚故去,你们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该在这里争论不休,这是不尊大长公主,更是不尊皇室!”
顾安然虽然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在场的大人久久不语,还是一位年纪较轻,约莫三十来岁的大人,对着赵国公拱手道:“是在下失礼了,国公勿怪。”
这位大人顾安然认得,是她父亲顾玉堂新收的门生,也是寒族子弟,在这一届新提拔上来的寒族子弟中,算是能力出众的。
他此言一出,其他大人也陆陆续续朝赵国公作揖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