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一具女性尸体,就断定古墓的价值,这是非常片面的,”白教授缓缓说道。
“而且,从目前发现的竹简来看,上面的文字确实来源于2000多年以前,只是翻译这些古代的文字,查清楚他们的历史缘由,是需要时间的。也希望在座的各位领导,能理解和体谅。”
白教授继续反驳道:“跨江大桥工程,对我省的发展重要性,我当然是能理解的。但是必须对历史负责任,这是我的地工作职责,责无旁贷!”
任廷希稍微思考了片刻,继续说道:“我也认同白教授的说法,既然这样,我这边的人可以协助你们,把现在出土的所有文物都移交给研究所。”
“这样,教授您可以继续做您的研究。工地的围蔽解除了,也不耽误工地工程的进展,岂不两全齐美?”
任廷希满意笑笑,这正是他来开这个会议的最终目的。
白教授看了看领导的脸色,领导点点头表示赞同。又转身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大家也只是沉默的不说话。
“不!不能解除围蔽!”这时一个一口一口喘着大气的身体,着急的推开了会议室的大门。
“不可以解除围蔽,不可以!”蓝小兰再次强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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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向蓝小兰的身上,被这个赶来的姑娘,吓了一跳。
蓝小兰经过了一整个晚上的在野工作,盘好的头发已经有些许的松懈,几缕头发松散的散落在耳边。
她的上身白色的卫衣,早已经被泥土灰尘晕染得到斑斑点点,连脸上还残留着一点黑色的尘土。
牛仔裤和鞋子更是沾满了泥巴,接到市里要开会的通知,实在太急了,她来不及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
“请问你是谁?”在场的一位领导发问。
任廷希深邃冷冽眸子,没有一秒钟从蓝小兰的身上离开。她是谁?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任廷希更清楚的知道,她是谁了。
她是那个曾经躺在自己怀里撒娇打滚的蓝小兰;是那个丢下一封信就不辞而别消失不见的蓝小兰;是那个从高中到大学,从从前到现在,一直停留在自己内心深处不曾被遗忘的蓝小兰。
是你!真的是你!
蓝小兰一推开门,目光就正正对到了那双瞳孔微沉,眸光震动的眼睛。
对面的那一个男人,曾无数次的把自己搂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后脑,轻声地说过数不尽的情话。
8年前,最后一次看见任廷希的的那个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沉寂的躺在沙发上,身上布满着其他女人香水的味道。
那时候蓝小兰轻轻地解开他身上的围巾和外套,一个个深红的吻痕清晰的烙印在任廷希的脖子上。
最后的最后,一个又一个的疑问,蓝小兰最终都没有问出来。
当然,任廷希也从来没有解释过。
一幕幕的往事,又清晰的一遍遍在眼前重现。
那一张鼻梁高挺,轮廓深邃,精致得恰到好处的脸颊,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任廷希穿着整齐洁白的白衬衫,穿着得一丝不苟,正襟危坐目不转睛地看着推门进来的蓝小兰。
再见,是再次相见的意思,就像今天一样。
蓝小兰被眼前的任廷希彻底地镇住了,一时间完全忘记了今天来这里目的,更加没有听到有一位领导正在向她询问着什么。
“你到底是谁?”看到蓝小兰毫无反应,那位领导又着急的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