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虽然跟了我很多年,但是坏了,不中用了。”
“既然不中用,就丢了吧,它最后能削出这么完美的苹果,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看着弟弟,任廷毅咧开嘴,笑了笑,他也明白任廷希是什么意思了。
“那你记得要小心,刀子虽然坏了,但是依旧锋利无比。用得时候记得当心些。”
“别伤到自己的手才是。”
兄弟二人相视一笑。
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他们都明白了。
一个星期以后,任廷希陪着哥,亲自接他出院。
本来戴月澄坚持要过来的,只是因为现在胎还没有坐稳呢,任母怎么样也不同意她出门。
小主,
搀扶着大哥孱弱的身体,任廷希再一次踏进了任家别墅的大门。
已经7年了。
上一次回来时因为大哥大嫂大婚,之后他已经7年没有再踏进这个家门了。
一别数年,这里的豪华精致的装潢格调一点都没有改变。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了。
“二少爷,您终于回来了。听说您今天会和大少爷一起回来,我早早就在厨房给您煲了您最爱吃的汤。”
“这段日子舟车劳顿,你也一直在照顾大少爷,整个人都消瘦了。”
榕姨拉着任廷希的手,关切的问着,在这个家里,除了大哥,榕姨就是唯一关心他的人了。
任廷希把任廷毅扶回了房间,私家医生和护士已经在马不停蹄的为大少爷复查身体的状况了。
榕姨把任廷希拉到了一旁,轻声地问道:“上次那个姑娘,后来怎么了?我也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她在国外,我已经娶了她了,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合法妻子了。”
“真的吗?那真的是太好了!”榕姨高兴得像一只麻雀一样跳了起来。
不过下一秒,她马上就抿着唇,面露难色。
“这是参汤,二少爷您拿着吧,老爷在书房,说要见你。”
“你亲自把参汤端上去吧,和老爷好好说话,别惹他不高兴了。”
自从任廷毅病倒之后,戴月澄也怀孕了不能回公司。
公司里面堆积如山的事任老爷正瞅着没有人处理。
本来想着趁这个机会,可以好好扶持一下凌沐雪来接管一下公司的事地,毕竟是世交,又是从小就和任廷希订了婚事,而且任老爷也一直把她当成儿媳妇来心疼的人。
可是!那个混账任廷希。
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别的女人在国外结婚了!
任老爷觉得自己这一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怎么都不动怒,怎么能不恨。
任廷希端着参汤,挺直着胸膛,一步一步地往父亲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书房的门一打开,父亲面对着办公桌背后那一面落地大玻璃,惆怅地抽着雪茄。
青烟袅袅,如泣如诉。
“父亲!”任廷希恭敬地打着招呼。
“你终于肯回来了?7年了,我派人给你打过多少电话,让多少人找过你,你就是不肯回来。”
“现在,你还有脸,来叫我父亲?”
任廷希把参汤稳稳地放在书桌前,打开盖子,热气和香气从碗内瞬间散发出出来,任廷希对着炖碗,晴晴地吹了出气。
“参汤已经没有这么汤了,父亲还是趁热喝了吧。”
任老爷猛地一转身,一甩手,就把桌子上的参汤一手甩到了地上。
房间里发出了响亮地碎响,所有的人都吓得心惊胆战的。
只有任廷希,一脸平静淡然地站在那里,从容而冷静。
“这些天父亲辛苦了,明天我就会去一趟绿洲大厦。工作上的事您放心,我都会处理好的。”
“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E国。”
“去,把婚给离了。这样,对凌家,对凌沐雪,才有个交代。”
任廷希双手插在笔直的西裤裤兜里,默然转身,并不想回答任老爷任何的问题。
大步走出门去,潇洒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