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阁罗凤和哀老茶坚一脸愁容之际,军帐外又有吵闹声传来。
“多事之秋。”
阁罗凤叹了一口气,走出军帐,哀老茶坚紧跟其后。
“何人吵闹,所为何事?”哀老茶坚问士兵。
一个士兵说道:“大王,将军,来了一位唐人,说是太守的妹夫。”
阁罗凤穿过队伍,看见有一位年纪四十左右的唐人,被士兵押着。
“我要见阁罗凤,叫阁罗凤出来。”唐人还在嚷嚷。
阁罗凤示意士兵放开男子,说道:“本王在此,你找本王有什么事?”
男子看着阁罗凤和哀老茶坚,怒气冲冲,道:
“你们好大的胆子,围困我姐夫已经两月有余,快把军队撤了,不然,我…我向大唐皇帝上报你们造反。”
阁罗凤道:“来,跟随本王到墙角,你自己看看听听。”
阁罗凤来到舞姬被张虔陀摔死的地方,地上一大滩干涸的血迹,让男子有些害怕。
突然,“哐啷”一声,一个酒罐砸到男子眼前,把男子吓得不轻。
“大人,别把我扔下去,我还不能死。
我是家里老大,家里兄妹众多,都等着我养活。”
城墙上,又有一名舞姬被推到城墙边。
城墙上冒出张虔陀半个头,看来醉得不轻,说道:
“让本太守饶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跪下来把我鞋子上的酒舔干净,本王…本太守就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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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到城墙上的张虔陀,立马有了底气,大声叫道:
“大人,大人,您悠着点,小心伤到你。”
然后,男子傲慢的对阁罗凤说道:
“大人帮助过南诏国先王统一六诏,战功赫赫。
你们就为这点小事,围困姚州督府,你们忘恩负义。”
“嗖”一声,哀老茶坚抽出郁刀,架在男子脖子上,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
大王又不是念着旧情,现在还轮得到那畜牲在城墙上为非作歹吗?
你看看,你哪所谓的姐夫,所做之事,所说之话,是一个镇守一方的太守说的话、做的事吗?”
男子一脸不屑,说道:
“有本事你杀了我呀,死一两个舞姬,不是多大的事吧?
她们,命本来就贱。
一群不知轻重又忘恩负义的蛮人。”
阁罗凤抽出随身携带的铎鞘,男子被瞬间割喉。
“你们…你们…敢杀我…”
男子血流如注,倒在舞姬死亡的同一地方,倒地身亡。
刚凝固过的血迹,又添新痕。
“拖下去,丢乱葬岗,成为野兽的腹中餐,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用处。”
阁罗凤冷冷的道: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算个什么东西,本王竟要受他侮辱。”
“大王,大王。”
所有围城士兵开始高呼。
或许这一刻,他们压抑在心里憋屈的情绪,得到些许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