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兄弟言重了,妖族妖邪祭炼人族,是我妖族疏于管理,此事完后,我定会上报耘黑山主,给你解斛宗一个交代。”
卫僎听到这话自然是心中一喜,给解斛宗交代不就是给自己交代?想来即使两族有什么联系也会通过自己传达,那么还愁找不到瑾儿的尸骨?
他神色一正,收起功法,浑身鲜红如潮褪去,接着便用手捏了捏短而硬的眉毛,满脸坦然,活然是一副正道模样。
“如此便好,能为天下苍生着想是我们的本分,想来宗内也会嘉赏一二。”
金鹄太岁那张万年冰封的鸟脸上这才浮过一丝表情,没有好处谁愿意替你人族办事?他虽然是山主手下巡使,但是那些有好处的事显然更得他心的。
“说什么好处,此话后说,先把这邪修制服吧。”兴许是不喜欢明面上谈论这些利益纠葛,他缓缓道。
最终他还是把那对犀利的鸟眼转朝洄般这边,冷漠的好似不带一丝感情,简直寒冷的到骨子里。
“好一个妖邪,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不管你哪里来的邪功,是偷也好,是抢也罢,只要血祭妖人两族便是不敬!还不速速报上名来!”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尽管他知道这眼前的妖修功法来路不正,但是天下妖族广布,谁知道面前的会不会是谁家的大妖子嗣作怪,万事还是须得小心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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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般也有些紧张,只是被他隐藏的很好,他没有将触手里的许尘放下,看向金鹄太岁的眼神有些不服输,也有些倔强。
“哼,我洄般自名紫晖太岁,乃是洄渭大川犬家的后裔,血祭了数万人族也认,你可敢擒我?”
金鹄太岁不觉讶然,看向洄般的眼神居然有些不敢相信,显然洄渭大川这个庞然大物不是他能招惹的。
像他这种巡使怕的就是这种突发情况,你可以不相信洄般他在虚张声势,可是万一有真,后果却不是他所能担待的,一时间他有些踌躇,连那张镶满金色羽毛的翅膀都挥慢了下来。
许尘这时也微微恢复了气力,眼见金鹄太岁有些踌躇,不免有些着急,于是挣扎着大声呼喊:
“前辈千万不要被他所蒙骗,洄渭大川犬家是何等势力,他若真是那些妖王后裔,又岂能没有任何保命手段,何来法子修炼这妖不妖,鬼不鬼的邪法?”
洄般心惊,眼睛扭向许尘,杀意四泄,缠住他的血色触手不由加大了力度。
该死的小子,敢坏我的好事。
自己与这位金鹄太岁的修为虽然相差无几,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若是真想要战胜他,希望却是渺茫,怕要舍去半条命的代价,更别说旁边还加上一位有着先天法宝的人族修士了。
金鹄太岁成名太早,比自己那不过三百年的修为还要早上两个甲子,况且他如今跟随耕黑山主,修行资粮雄厚,哪是自己这么一个破落小家的老祖能比拟的。
真动起手来,自己落败不过是时间问题。
金鹄太岁的眼神一下便锁定了许尘,一只金黄的深深凹陷在一侧面颊的上中央,回味似的思考着许尘话的真实性。
一时间空气寂凉,本温暖的空气缓缓凝滞,不知是错觉还是真实。
“唔......”
洄般似乎感觉嗅到了一丝异味,忽然间他吐出一口浓黑的血沫,手上力道忽然松懈,血色触手泄力,他浑身变得僵硬,缓缓看向一侧的卫僎。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道,他娘的居然给我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