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有了张三贵这一打头,还真有村里的手艺的人在学堂慢慢分享自己的手艺。
虽然大都只是些皮毛,但是大家都是义务的,也没有人说啥,慢慢的,学堂就形成了每个月都有一个人来讲讲自己擅长的东西,和一个小型的交流大会一样。
也是因为这样,整个小河村的凝聚力和氛围都好了很多。
再加上现在大多村民们因为福宝一家的折腾,这大半年都跟着赚了一点小钱。村里又出了一个县主,村民们都觉得自己面上有光,腰杆儿都比以前挺得更直了!
“根生叔,现在村里账上多少应该有点儿钱了吧?”
张三顺看着张根生道,村里的辣白菜作坊的生意还是很好的,他拿的银子和村里留下的银子是一样的,都是辣白菜作坊的一成盈利,所以他挺清楚的。
“嗯,咋?你有啥想法?”张根生有点儿紧张。好不容易村里才存了那么点儿银子,可别给他祸祸了!
“我可没啥想法啊!”张三顺看着张根生那虎视眈眈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赶紧摆摆手。
妈耶,根生叔的眼神好可怕,像要吃了他似的!
“不过,”张三顺还是艰难的说出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每个月给夫子们拿点儿出来?”
“嗯?周夫子不是有束修吗?还要给?”张根生瞪了他一眼,这是给他亲家来要钱来了?
其实,真不怪张根生这么紧张那点儿银钱,主要是吧,他当了里正这么多年了,头一回能给村子里存下来银子,自然很珍惜。
而且,照这个形式发展下去,这账上的银子只会越来越多。
以后,村子里要是有个啥事儿,也不那么怕了不是?
张三顺娓娓道来:“那不是还有那么多来给咱们孩子大人们上课的人吗?拜个师傅可都还得给人家干好几年活儿呢!
咱们之前是穷,现在不是有点儿钱了吗?总也得给人家点儿好处不是?
你不觉得,现在村里的娃娃们见识都多了很多吗?咱们虽然没有啥本事让孩子们读那么多书,走那么多路,但是,多听听也是好的。
咱们村儿的娃娃们总不能都去科考,能多听听看看,知道自己以后想干啥,适合干啥,不比咱们年轻的时候稀里糊涂的好多了?
不过,既然村里给这些夫子们发些工钱,周夫子那里也不好落下了。本来,当时咱定的束修也不高嘛!现在村里有钱了,不让村民们多花钱,村里给补上也不是不行吧?
平时,我可看周夫子也是很用心的教娃娃们哩!”
张根生边听边露出笑容来,嗯,三顺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娃娃们的见识确实多了很多,现在也确实有去学堂给娃娃们讲自己擅长的事情的。
不过,一个是都说的太肤浅,另一个就是总感觉不那么积极。
如果是有了工钱拿,说不定……
张根生点点头。
周夫子……也确实是很用心,他家两个小孙子长进都很大,字识了不少,还能背很多书哩!而且,还学了算数!嘿,想想心里就美得很!
“嗯,行吧,不过这事儿我还得跟大伙儿商量一下,毕竟村里的钱也不是一个人的。”
张三顺点点头,商量一下也应该的,毕竟是村里的钱嘛,用了的话,总要和大家说个去处。
不过,既然根生叔同意了,那就基本十拿九稳了。
而且,给来授课的人发些银钱,也有不少村里人可以受益呢!
张三顺这时候还不知道,他的这个提议,给小河村带来了一股学习的热潮。
做石匠的,当瓦工的,学木匠的,做豆腐的,都纷纷来学堂里积极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