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坚定,不像有假,宁王妃的心落下些许,对着一旁的刘妈妈说道。
“你带着几个人亲自去查青竹园,仔细些,莫要漏了任何地方,不能冤枉了世子妃!”
宁王妃吩咐下去,刘妈妈自然不敢耽误,带着一众女使便去了青竹园。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众人看着刘妈妈面露为难地带着女使们回来,上前禀报着。
“王妃,还真在世子妃的屋里,就在那枕头下发现的。”
这话让宁王妃与众人皆是一惊,谢以琼竟然真的让人偷走了卫蘅的过门礼。
见谢以琼的罪名就要成立,卫蘅便转身扑通一声跪在谢以琼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可是不喜妹妹这才做出这般事情,可姐姐已然有了世子妃之位,妹妹只有世子爷的些许疼惜,倘若妹妹有冒犯到姐姐的地方,姐姐直说便是,又何苦让人拿走了妹妹的过门礼?”
她这般哭得可怜,不少人开始倾向卫蘅,觉着她实在可怜,又被主母这般为难。
谢以琼却不慌不忙,上前扶起卫蘅,“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当初纳妹妹是我的主意,妹妹的婚礼是我一手操持,妹妹的礼仪是我特意请了宫里的玉嬷嬷来教导的,我又怎么会偷了妹妹的过门礼呢?”
这话倒是不假,谢以琼为了卫蘅特意请了玉嬷嬷来教导礼仪这事不少人都知晓,还传为一段后院和睦的美名。
卫蘅一愣,眼泪都硬生生差点被憋回去。
“更何况妹妹这般懂事,我又怎么会生妹妹的气?想必是有人从中作梗,要毁了我们的姐妹情谊。”
谢以琼信誓旦旦地说着,赵瑾瑜都开始相信谢以琼,毕竟谢以琼从入门到现如今都没有为难过卫蘅,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着卫蘅。
“青梅,你方才说看见芷柔进了凌霄苑,什么时辰?又什么时辰出来?”
谢以琼一转眸,厉声问着青梅,周身气势压人,吓得青梅一哆嗦,话都记不清了。
“是,是一个时辰前,奴婢看见芷柔姑娘似乎手里拿着个盒子。”
青梅的话语里带着几分颤抖。
但人群中却发出一声不合时宜的笑声,众人转身看去,正是骁勇候独女秦闻辛。
她笑着抚掌走出,“你这丫头,脑子不灵光还说谎?一个时辰前,世子妃和她的这个婢女正在与我说话,怎么,难不成她有两个分身?”
秦闻辛最是正义秉然,又与此事无利益干系,她一说,众人心下了然青梅的证词有误。
“兴许,兴许是奴婢记错了时候,可奴婢确实亲眼瞧见了芷柔姑娘拿着东西出来,只是记不清时辰罢了!”
青梅慌乱解释着,目光求救一般看向卫蘅。
卫蘅心中怒骂她没出息,但也强装镇定道,“青梅年纪小,记错时辰也是正常,不是还有这几个奴才也瞧见了吗?”
底下跪着的小厮与女使连连点头,坚称自己也看见了。
“好,既然你们也瞧见了,那可是清清楚楚看见的?你们可要想好了回答?若是模棱两可,那便是死罪!”
宁王妃亲自出声审问,底下的奴才们个个点头如同捣蒜。
“清清楚楚看见的,那我且问你们,你们要一齐回答,谁慢了一步,那就是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