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被搬到柴房的时候,眼睛都没有闭起来,府里的老嬷嬷说,这叫死不瞑目,妹妹,你应该知道为什么青梅死不瞑目吧?”
谢以琼字字句句,都极重地踩在了卫蘅的痛点上。
“你不许再说了!若不是你,青梅又怎么会自杀?如果当时是你认罪伏诛,我也不必受此折磨!”
卫蘅恨恨地说着,仿佛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谢以琼一般。
“我?妹妹忘记是谁指使青梅做这一切了吗?青梅心悦世子爷?她早就与自家表哥定下婚约,怎么可能倾慕世子爷?”
谢以琼蹙着眉头,看她这般肮脏模样,都忍不住有几分想要作呕。
“你们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二人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回头看去,竟然是赵瑾瑜回来了。
原本他今日要跟着宁王去场部点兵,结果放心不下卫蘅又折回来了。
卫蘅瞧着赵瑾瑜阴沉的脸色,心下大慌,他方才在这里站了多久,可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世子爷安好,妾身受老太妃之托,特带着妹妹回惜玉园好生休息,没想到妹妹一直哭闹说什么哭声,但妾身可没听见。”
谢以琼转过身直直地对上赵瑾瑜的目光,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赵瑾瑜看着她这模样,有几分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可谢以琼最后一句话,他听得清清楚楚。
既然青梅不心悦与他,为何要栽赃陷害谢以琼?莫不是真的与卫蘅有干系?
尽管此事疑点重重,但赵瑾瑜还是不愿意审问卫蘅,他将卫蘅护得跟眼珠子似的。
“蘅儿胆子小,身子弱,被血光冲撞了才胡言乱语,你要多多包涵她。”
赵瑾瑜看了一眼狼狈的卫蘅,终究还是有几分于心不忍,对着谢以琼说道。
“这道理,妾身自然是明白的,可妹妹似乎有几分糊涂了,直说是因为妾身她才会如此,妾身扪心自问,对妹妹从未起过什么歹毒的心思,可今日却被这样冤枉。”
谢以琼说了两句,眼眶便红了,泪水欲落不落,看着十分惹人怜爱。
原本坐地上哭闹的卫蘅都愣住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哭泣。
赵瑾瑜眸子一沉,终究是有几分不忍。
“此事确实委屈了你,你便回去歇息着,蘅儿这里一切有我。”
谢以琼听了这话,心下一喜,又可以回去躺在美人榻上吃葡萄了。
只见她葱削似的指尖捻着帕子,一点点拭去眼角的泪,勉强扯出一个得体的笑容,对着赵瑾瑜福了福身子便带着芷柔转身离去,背影看起来还有几分伤心。
赵瑾瑜的目光不自觉地跟随着她,卫蘅慌了。
“世子爷,您不心疼蘅儿了吗?蘅儿如今这般,也是因为世子妃她陷害了青梅,兴许是她偷的东西……”
卫蘅仍然在狡辩着,但赵瑾瑜已然无心情听下去。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