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琼也不禁红了眼角,捻着帕子拭泪。
但秦大人却眉头一皱,有几分不悦,“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本就是她自己不愿意回来,哼,若是我说,干脆死在外头,免得丢我们秦家的脸面。”
这话说的叫人寒心,秦闻辛听了之后愣住,不可置信地看向秦父,她知道自己父亲生性冷漠,极好颜面。
却没想到,竟然如此绝情,就连亲生的女儿也可以抛却。
“夫君何必出口伤人,当初在青州,闻辛遇难,我让你带兵去救,你偏说丢人不肯去,现如今闻辛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倒说起这般风凉话作甚?!”
秦母字字铿锵有力,为了女儿,她也在畏惧的夫君面前强硬了一回。
“你们这叫妇人之仁!我懒得与你这般目光短浅的妇人争辩!”
秦父没想到秦母竟然敢在众人面前驳他的面子,立马气得脸色涨红,指着秦母便指责起来,还作势要走。
“秦大人且慢!”
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一道清冽的女声响起。
众人皆望向声音的来源,正是谢以琼,她正蹙着一双柳叶眉,定定地看向秦父。
眼眸中锐利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秦父对上她的眸子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世子妃?你又有何事?我可要提醒你,虽然你身份尊贵,但也不能插手我们秦家的家事!”
秦父冷笑一声,挥袖说道。
“秦大人会错意了,我并无有意掺和你们的家事,但闻辛是我的挚友,我不忍心她受这般屈辱。”
谢以琼平静地回着,语气缓缓,似乎并不被秦父的威胁所摇动。
“哼,屈辱?她与你日日在外头抛头露面,还私自去外地,这才是真正的屈辱!”
秦父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对于谢以琼她们经商一事很是不屑。
但谢以琼并未被秦父吓到,反倒是轻笑一声,弄得秦父都有些怀疑自己。
“秦大人这话的意思,便是要与皇后娘娘为敌了?”
她的语气骤然一转,冷得跟夹着冰渣似的,惊得秦家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她。
皇后代表的是皇家,与皇家为敌那可是谋逆,这等罪名,别人是万万不敢乱说的,谢以琼便这般直直地说出来了。
就连秦闻辛也惊着了,开口唤道,“以琼,这话不能乱说……”
“闻辛,你且听我说。”谢以琼早就猜到了她的反应,给她了一个眼神让她安心,随后又看向那怒气冲冲的秦父。
“秦大人,我与闻辛合办的朱颜展,您肯定有所耳闻罢,当初我也因为这事进宫觐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对朱颜展以及我与闻辛大加赞赏,这是天下人都知晓的。”
她说这话时,秦父的眼里依旧盛着不屑的神情,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谢以琼接下来要说什么。
“可如今您却说这是屈辱,莫不是您觉着,皇后娘娘的夸赞是屈辱,这话您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吗?又或者传到皇后娘娘耳朵里?秦家的屈辱可就是您了。”
谢以琼一字一句地说着,惊得秦父几乎说不出任何话来反驳,只能气得指着谢以琼,嘴唇抖了半天。
“你,你竟然敢这样说我……”